也落了回去。
只是……
“這是我男朋友,跟我一個救援隊的,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那男生看起來很可靠,年輕也充滿活力。
喬水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救災的時候他總是衝在最前頭,是我們志願者裡最辛苦的那個,而且……真的幫了我不少忙……”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楊洛明白她這一路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後來只有楊洛在的時候,喬水對他說道:“那時候餘震不斷,生命就像玻璃一樣脆弱,那種無助只有在那裡才能真正感受的到。那天……我看到因為餘震砸下來的石頭只離他半米的距離,我……”
喬水每次想到那個畫面就充滿了恐懼,害怕失去什麼的恐懼。
“楊大哥你說的沒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真的……不只是那樣。”
楊洛聽著,然後微微笑了一下。
“是吧。”話語中隱隱的還帶著調皮。
再後來,有一次楊洛路過他之前住的地方,卻發現舊衚衕已經開始建起了高樓,很多事物早已與之前截然不同。那是他真正開始觀察這個城市。
這個一線城市——浮華、絢麗、喧鬧。
每天每天總會不間斷的發生著各種各樣的故事,那些公正或不公正的,那些感人肺腑或是痛徹人心的,還有那些發生在這個城市裡永遠不會被人看見的黑暗。
工地出事的時候,是楊洛親眼看到了。一塊兒從天而降的鋼材砸在了工友的腦袋上,腦漿霎時迸出,當場死亡。
場面慘不忍睹,他們沒有籤工傷保險,雖然那個包工頭從不拖欠工資,但不代表他就會為了這個賠償。
工友們憤怒的為這事大鬧了一場,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他們都知道死去的那個人家裡只有一個老母,現在變成這樣就再沒人照顧了。
所以他們商量著湊了點兒錢,也算是慰藉工友的在天之靈。
他們本來人就不多,所以決定每個人拿出兩千,家裡沒有顧及的就多拿點兒。但是楊洛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最後清點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楊洛只給了兩百。
自那以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開始不一樣了,無奈中又帶著鄙夷。以前因為這個人不愛說話所以並沒有太過於關注他,然而現在他們在心底重新給他貼上了一個標籤,那就是自私。
因為他們記得他春節的時候從來不回家,又看著這麼年輕,家裡肯定沒什麼人。只是幾千塊錢而已還不至於拿不出來吧?
除了何海意,楊洛被他們徹底的孤立了。他明白為什麼,但是自始至終都不曾做過任何辯解。每天還是和從前一樣,他小小的背影穿梭在工地間,永遠都顯得那麼的不協調。
這樣過了一個月,他突然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是呂孝。
“安眾醒了。”那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