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干涉,互相尊重。好的時候決不當眾表演親熱,不好的時候決不面紅耳赤。就是這樣,
這樣才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另一種幸福。〃
母親終究沒有回答他們是否相愛。
依舊與太太們聊天喝茶,問及父親,還是那句話:〃男人家的事,才不去管他。〃
姐姐終於迫於經濟管制壓力,乖乖回去上大學。李銘夏知道,自己也有一天要回去。
開始昏天黑地補習。
因此結識MC hot dog,生活太乏味,需要自我調節。
母親很欣慰現在子女均在身旁,但她與父親相同,七情六慾藏在笑臉下,李銘夏覺得自
己始終學不會。最多能裝一時半刻,不過比比姐姐,總算有安慰。
家就是這樣,甚麼大事小事,大家心裡明白,只是不說出來,只是心裡的明白,很多時
候不能說出來。姐姐自嘲是家裡的癌症,已無可救藥。但大家依然愛著彼此。
但李銘夏也明白,父母的相愛,如同家裡牆上的裝飾畫。
年輕容不下虛假,容不下偽裝,但是身份使然,莫可奈何。
怎麼會有人卻將一切練成爐火純青,直逼父親化境?
這個人又不是甚麼富家子弟,何必逼迫自己,簡直有病。
但不可否認,自己的眼睛離不開這個人。
這是否是愛?
想起以前看的小說,上面的話現在想來十分有趣。
愛就是一種掠奪,別人偷偷兒侵襲到你心裡,霸佔了你的生活,喧賓奪主而佔據之。
看,愛多麼殘忍。
愛情本身就是一場大混亂,使心情失去了平衡,倫理思維失去其功用。
看,愛多麼可怕。
男人對女人若沒有那一份心思,又怎會關懷備至。
看,愛多麼虛假。
越是虛偽,越要裝得有禮有德。
越飄越遠,小禮堂幽暗的月光下,那個人手上的戒指化成一個光圈,牢牢綁住了自己。
喜歡甚麼的隨便你,但是,不要愛上我。
李銘夏張開眼睛,天已經大亮,明晃晃的陽光照在玻璃窗上,畫出一道七彩光影。
頭有些重,也有些痛,手腳覺得沒勁兒。
怎麼了這是?似乎作了個長夢。
想不起來,昨天服飾大賽完了,樊仁璟叫去喝酒。。。喝酒,對了,好像喝醉了。
李銘夏看看自己睡在宿舍,心想一定是樊仁璟把自己扛回來的。再看看身上,換過睡衣
了。聞一聞,洗過澡。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子還是不錯的,薇子好福氣。
〃醒了?〃
李銘夏一怔,抬頭看見謝書文環著手臂坐在陶韜的椅子上,斜著眼睛看著他。
想不出來為甚麼這傢伙用這種眼神瞟他,李銘夏胡亂應了一句,準備起來。
謝書文一股子氣發不出來。
昨天去見理事,今早上九點回來,陶韜不在,李銘夏卻是睡在自己床上,這倒是怪異。
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想象不出究竟怎麼了。本想上前一腳踢醒這小子,又礙著理事的
面子,只得作罷。這會兒他醒了,怎麼也得好好問問。
〃我床好睡麼?〃謝書文眼一挑,不軟不硬問出口。
〃啊,還成。〃李銘夏起來伸個懶腰,還是覺得頭痛。
謝書文哼了一聲:〃你夢遊啊?〃
〃切!誰跟你似的。〃李銘夏說完這句,呵呵的笑。
謝書文突然上前一步,拉起李銘夏的手從頭到腳檢查起來。
李銘夏有些莫名其妙:〃幹嘛?〃
謝書文瞪他一眼,扳著他的脖子仔細看,又突然拉開他衣服,前後左右的看。
李銘夏大窘,忙的推他:〃有病啊你?!〃
〃你給我閉嘴!〃謝書文一手捏著他另一手,又扯他褲子,〃我要保證學長的安全!〃
學長?陶韜?李銘夏一愣,這一分神,才覺得腿上一涼,謝書文已經把他睡褲扯開一點
。
李銘夏大怒:〃一邊兒待著去……〃說著膝蓋一彎,踢到謝書文小腹上,謝書文一痛,用力
一推,兩人跌在床上,扭打起來。
門一開,有人進來。
兩人根本沒注意,依舊扭打。那人一皺眉,沒有說話,拿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