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阮今良朦朦朧朧之中趴在鬆軟的枕頭上睡著了,他在夢中又磨牙又說夢話,吱吱呀呀地折騰了很久,直到感覺眼前籠罩著一個漆黑的影子,他才驀得一下從夢中驚醒。
“唐蒙?!”
妻弟唐蒙全身幾乎赤裸地站在自己床前,筆挺矯健的身軀上只穿著一條純黑的泳褲,他把沐浴後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溼涔涔的頭髮還在向下滴著水漬。
阮今良驚得從床上跳起來,活像被偷襲了似的,從床上隨便抓過一個枕頭護在自己胸前。
這反映很可笑,就跟人家真的要強姦他似的。再仔細往下看看,他分明是衣著整齊,沒有必要這麼反應過度吧,也太瞧得起自己啦。
阮今良頭髮亂糟糟的,嘴角邊好像還有睡覺時流出的口水,這情形讓人很尷尬。雖說在唐蒙面前他什麼醜態都出盡了,可還是會不好意思。
面對俊挺英武得不像凡人的少年,像是連阮今良這麼大大咧咧不修篇幅的“老男人”,都變得拘謹害羞起來了。唐蒙的超強男性荷爾蒙真的有謀殺人理智的危險。
唐蒙神色閒常地站在他面前,架勢像個叛逆的青少年,他把手中凌亂的衣物朝姐夫的臉上一丟,說:“我明天一早要出去,幫我把衣服洗好。”
“啥米?!”阮今良大腦打結了一樣,“我為什麼要幫你洗衣服?”
“你是我姐夫啊。”唐蒙居高臨下地說,嘴角還掛著冷冷的笑意,“難道你忘了?”
“我……”
“你不是時時刻刻都提醒我注意和你的關係嗎?我可沒忘記。”唐蒙冷哼一聲,很是不屑,“既然如此,拜託你就盡一下姐夫應盡的義務吧。”
“我的義務裡也不包括侍奉你吧?唐大少爺!”阮今良吹鬍子瞪眼的,很是不忿。
從方才吃飯的時候起唐蒙就陰陽怪氣的了,他不僅一反常態沒有像以往那樣糾纏和討好他,還一臉阮今良欠他八百萬的樣子,寧可把視線停留在無聊至極的電視節目上,也不多看他一眼。
阮今良礙於妻子的面子,一開始很想跟他“搞好關係”,可唐蒙愛起一個人來像團火似的熾烈,纏得翻雲覆雨、黏得欲罷不能,然而他一旦恨起一個人來,似乎連冷漠性格中殘存的片面人性都沒有了。他恨不得把姐夫當成一個人造擋板,默默無言地忽略掉他所有想要修復關係的訊息。
阮今良悶悶地扒著碗裡的米飯,心裡有些失落。難道說我真的傷到他了嗎?
看姐夫小心翼翼的樣子,唐蒙仰著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姐夫,我這次來不是來偷襲你的。不比每次都一副我很危險的樣子——”
“我哪有?”阮今良伸著脖子反駁。
唐蒙瞪了他一眼,“我對不發情的母狗可沒有興趣。”
弟弟的話無異於給他一個重重的巴掌,提醒他在他們淫亂的過程中,姐夫不是什麼無辜得被人侵犯的小綿羊。他是個男人,如果願意的話,他是完全可以予以反擊的。就算唐蒙的手段和強制都令人無法拒絕……控制住自己的慾望不去沉淪誘惑享受其中,也該是一個男人做得到的。
可他沒有……
阮今良的臉頰頓時尷尬地臊熱。
唐蒙笑笑,神情像個冷傲的看客,“姐夫的表情跟反應,在在都是說明,你的身體還沒忘記我留下的印記啊……姐姐難道沒辦法讓你滿足嗎?還是被男人插到底的感覺讓你戀戀不忘呢……”
“胡說八道!給我閉嘴!”
“幹嘛要閉嘴?”唐蒙冷笑,“說中你的心事了?”他語氣婉轉地抖動,露出了一副好似流氓般低俗猙獰的神情。
“你這麼放蕩的賤男人,不被我操根本高潮不了……”
“給我閉上嘴!”阮今良全身溫度陡然升高,血液卻有逆流快要結冰的感覺。
他臉色慘白喉中燥熱,理智好像一瞬間崩了線。
“羞辱我就能讓你覺得很開心嗎?”
“當然不。羞辱你只會讓我覺得燥熱,操你才會讓我覺得開心。”唐蒙故意加重了“操”字的語氣,歪著腦袋肆意地一笑,完全跟自己記憶中那個至少表現會裝得很乖的小弟判若兩人。
阮今良被他肆無忌憚的態度嚇呆了,他完全想不透唐蒙怎麼敢在自己和妻子的房間裡表現得那麼張狂。
如果被子晴知道他們的關係,不僅自己,就連唐蒙也會因為背叛親人而下地獄的吧!
他是完全不介意他們忌諱的一切了?還是被憤怒衝昏頭腦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