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立馬否定了,這種野蠻地開門方式只有一個人會用,那就是下午從三樓瀟灑地一躍而下的蘇戰宇同學。
他抬起頭,看到已經竄到了他面前,呲著白牙衝他樂的蘇戰宇。
左航沒有說話,恍惚間他有一種回到了最初在派出所裡見到這小子的那一刻,也是這樣的笑容,笑得跟傻子似地把臉一直湊到他眼睛前面。
但眼前的這個人,卻和那天有了某種變化,這變化是什麼,他卻一下判斷不出來。
“你來啦。”左航向後靠了靠,對了對焦,看著蘇戰宇笑得眯縫著的眼睛,心裡有按捺不住的激動,撐在床上的手跟著也有些發顫。
“嗯,”蘇戰宇盯著他的臉,像是幾輩子沒見著面了似的,“哥你站起來。”
左航站了起來,跟他面對面你瞪我我瞪你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交流的是什麼內容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想你快想瘋了……”蘇戰宇終於晃了晃,伸手摟住了他,臉埋到他肩上,在他脖子上狠狠地親了幾口,“我操,真快瘋了!”
“已經瘋了吧,”左航被蘇戰宇身上熟悉的氣息包圍著,摟了摟他的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要不怎麼能直接跳三樓,您真牛逼。”
“實在是沒招了,我爸是寧可餓死我也不放我出去,我都快餓成臘肉了,”蘇戰宇貼在他耳邊嘿嘿樂了,“要沒下雪我也不敢跳,沒準兒會傷著膝蓋。”
“家裡什麼情況?”左航鬆開胳膊摸了摸蘇戰宇的臉,這小子幾天沒見瘦了一圈,一臉的疲憊。
“不知道,我這幾天都被關著呢,不過我跳樓是我爺鼓勵的,真沒想到,”蘇戰宇嘟囔著,“我一看到他站在窗子下邊兒的時候心都涼了,覺著他得挖個坑等我跳下去再把我埋了呢。”
“傻逼,”左航樂了,到袋子裡拿了個桔子遞給蘇戰宇,“晚飯還沒吃吧?一會陪你出去吃點兒吧。”
“喲,桔子啊,”蘇戰宇接過桔子,似笑非笑地在手上拋了幾下,斜眼兒瞅著左航,“好溫馨的桔子啊,左哥我也給你剝個桔子吧。”
“嗯,”左航應了一聲之後覺得有點不大對勁,轉頭看著他,“你丫什麼時候到的醫院?”
蘇戰宇往椅子上一倒,慢悠悠地開始剝桔子:“你倆剝著桔子一切盡在不言中,笑得春花爛漫的時候我就在門口站著呢。”
“我靠,”左航愣了一下,“你丫一直在外邊兒?怎麼不直接進來啊!傻逼吧你!”
“我進來個屁啊,我好幾天聯絡不上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扛不住走回旁邊那條道上去了啊,”蘇戰宇把剝好的桔子扔給左航,“我在醫院門口鬥爭了好半天。”
蘇戰宇的桔子剝得很有特色,一般人都是從上往下一條條地把桔子皮剝得跟朵花似的,他是隨便挑了個地方就開始剝,最後剝出來的皮兒看著像地圖。
左航看著桔子皮,感覺這真是什麼人就剝出什麼玩意兒來,蘇戰宇就是這麼個人,活得跟別人不一樣。
“看個屁啊,快吃,”蘇戰宇又拿了個桔子給自己慢慢剝著,“吃不完我揍你。”
左航笑了笑,把桔子放進嘴裡:“您一路風塵僕僕而來,手洗了沒啊?”
“沒洗,”蘇戰宇把半個桔子塞進嘴裡,含混不清地說,“我剛在醫院門口還摳泥兒玩來著,怎麼著,你有意見啊?”
“沒意見,”左航笑笑,“您能吃我就能吃。”
“靠,”蘇戰宇樂了,蹭到左航身邊,“哥我晚上不回去了吧?”
“幹嘛?”左航掃了他一眼,“這兒不讓陪床,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出院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蘇戰宇才猛地想起來他還不知道左航為什麼住院,趕緊拉著左航轉圈打量了一通:“你不會真是發燒住好幾天院吧?”
“就是發燒,我發燒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左航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他是不會讓這小子知道他住院的原因的,要讓他知道了,估計得內疚好幾個月。
“哎……”蘇戰宇將信信疑,左航一發燒就是高燒他倒是知道,上回看著就夠嚇人的了,這次再碰上這些事,也不是沒可能,“出院了得好好補一下,您這小身板可盯不住啊。”
“喲,這話說的,”左航笑了起來,往床上一靠,“跟您那跳樓的身板是不能比,您沒在後院地上砸出個坑吧?改天咱回去在坑裡種棵樹,邊兒上插個牌子,蘇戰宇英勇跳樓處。”
“能不擠兌我麼!我為誰啊,我又是拆窗條又是跳樓的不都為你麼!”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