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愛人隨風而來 作者:冥王

澤笑道:“你不要老點頭呀,你也說話。”

曹老頭兒道:“我能怎麼說,你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呢。”

王芃澤低頭一看,自己用來刮鬢角的小刀果然架在曹老頭兒的脖子上。

第二天一大早,老趙開車送王芃澤和柱子去縣城趕火車站。

柱子對即將到來的旅行充滿期待,緊隨著王芃澤站在站臺上。他認為王芃澤的世界是充滿驚奇的,以前沒有坐過吉普車,現在坐了多次了;以前沒有見過火車,而現在就要乘上了;以前羨慕城裡的人,而現在已經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更重要的,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被關懷與被珍惜,現在都被王芃澤加倍地捧來了。

凌晨的站臺,籠罩在灰而淺藍的空氣中,強勁有力的鐵軌冷靜地延伸向無窮無盡的遠方。柱子望著鐵軌冷漠的指向,突然間有種去遠方流浪的嚮往。

王芃澤正凝神思考著什麼問題,臉被初升的朝陽映紅了,站在那裡,像是一座身影高大、五官明朗的雕像。柱子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離開王芃澤,他靠近那個寬厚的肩膀,大膽地說:

“叔,我以後不結婚了,我就跟著你好不好?”

兩人需要在火車上顛簸兩天兩夜,才能到達北京。

柱子對一切都感到好奇,但他並非是個能被好奇心驅動的人,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四顧著張望。此刻車上人還不多,王芃澤把行李舉起來,往行李架上放,胳膊一抬,襯衣的一角從皮帶裡掙了出來,露出裡面的背心,恰好背心上靠近皮帶的地方有個破洞。柱子發覺旁邊幾個人的目光正投向這裡,便幫王芃澤扯住那個衣角,塞到皮帶裡。

火車開動後,乘車的人們漸漸安靜下來。王芃澤拿了個茶缸,接了開水回來,看到柱子還坐在那裡,似乎上車後從未移動過。閒坐著無趣,王芃澤對柱子說:

“我原以為那些第一次接觸的東西,能夠吸引你走過去仔細看呢,看來是猜錯了。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是不是不多呀?”

柱子“嗯”了一聲,道:“我從小就這樣,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王芃澤又問:“從小到大,你最感興趣的是什麼?”

柱子想了想,望著王芃澤笑道:“就是你。”

王芃澤呵呵笑起來,大手一揚,“啪”地打在柱子的頭上。

過了一會兒,柱子輕聲問王芃澤:

“叔,你覺得我的性格是不是有問題?”

“什麼問題?”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和別人不一樣。”

“沒有啊。”王芃澤轉過頭來看著柱子,似乎一臉茫然。

“你可不要亂想,性格是不分好壞的。”

火車轟隆隆地向前方行駛,穿過一個又一個山洞,車廂裡忽明忽暗。有一次較長時間明亮起來時,王芃澤對柱子說:

“你的性格里面有許多膽怯的東西,比其他人多,很早我就看出來了。但是膽怯並不是壞事,膽怯會讓你考慮更多的問題,人就是這樣變聰明的。”

火車又駛入一個山洞,響聲震天。

旅途中漫長的沉悶逐漸代替了初次登上火車的新奇感。直到半下午的時候,火車終於衝出了重重疊疊的大山,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柱子才重新來了興致,趴在視窗張望那種從未見過的遼闊與平坦。王芃澤也湊過來,幾乎與柱子臉貼臉,一手板著柱子的肩膀,一手指著外面,告訴柱子這是什麼地方,是如何形成的,以及那些繁華與荒蕪的故事。王芃澤腦子裡儲藏著用不完的知識,柱子永遠也聽不煩,就這樣講啊講啊,直到天黑得什麼也看不見。

柱子想上廁所,王芃澤就把廁所的位置指給他看,突然覺察到了什麼,笑著問柱子:

“你是不是沒用過這種廁所,怕出錯,不敢去?”

柱子說:“不是,我不急著去,再過會兒吧。”

“你別指望我帶你去啊。”王芃澤笑著,揪住柱子的衣服,把他從座位上推起來。

“別把事情看得太困難。你去看了就明白了,很簡單。”

柱子進入廁所,剛關上門,卻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王芃澤的聲音在外面大聲問:

“柱子你要不要紙?”

夜裡睡覺的時候,王芃澤一定要柱子坐到靠近車窗的位子上,可以趴在桌子上睡覺。他自己就仰靠著座位的靠背閉著眼睛。那時車廂裡的乘客們已睡得東倒西歪。柱子確實困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極不舒服地醒來時,感覺背上沉沉的,睡著了的王芃澤把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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