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在前面開車,車上還坐了兩個保鏢,齊超正在對他諄諄教誨:“阿澤啊,記得咬死了那是鬱成傑,夏然就說是同門師弟,那時候是公司安排的帶帶他……”
鬱成澤低著頭,耳中並沒有聽齊超再說什麼,他看著還上著夾板的左手,精神就是一陣恍惚,直到下了車,成群的人圍了上來,才打起精神,保鏢開路,他和齊超費力的朝公司走去。
離公司十來米的距離,一群記者長槍短炮的朝前擠邀請名額有限,這麼大的新聞誰家都不願放過,只能趁著這點距離看能不能撈點什麼,有的記者似乎是要故意激怒鬱成澤,開口就是“鬱神你真的是死gay嗎”,還有的說“您是不是經常利用身份泡圈內小鮮肉”,種種惡意揣測紛沓而來。
鬱成澤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些事,他嘴巴像是個河蚌,閉的死緊,直到有粉絲也擠過來,一個女孩被擠到了,有人嚷嚷踩死人了,鬱成澤才著急的伸手撥開人群,撈起一個被擠得坐在地上的女孩。
那女孩眼睛紅彤彤的,保鏢過來擋開還要擠過來的記者和粉絲,空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鬱成澤嘆口氣:“你受傷了嗎?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這女孩卻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捂著臉哭著問道:“阿澤你真的同性戀嗎?我們喜歡你那麼長時間了,找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不好麼?我們都那麼喜歡你啊!”
這女孩話落下,那一瞬間,鬱成澤覺得周遭都像是沒了聲音,面對記者的惡意揣測他可以置之不理,面對網上的“暴力語言”也能寬慰自己,可是這女孩的話讓他終於覺得,那麼多惡意的語言就像是無法看到邊際的大海,他被困在海中央的孤島,自己已經難受的要死了,還要笑著說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我。
這一瞬的安靜過去,齊超拉著鬱成澤擠開人群趕緊往公司跑,鬱成澤眨眨眼,剛剛的安靜是錯覺,周圍一直都是吵鬧聲,娛樂記者惡意揣測,粉絲哭天喊地,維護著說那是抹黑,我們家阿澤才不是基佬。
一直到了會議室,在休息室中,公關部總監周子橋和他說了幾句話:“鬱老師啊,其實應對記者您肯定經驗比我還多,這時候就是要個臉皮厚,我打聽過了,照片上那個男孩好像很有背景,迅捷不敢爆呢,這事對咱們也是好處,鬱老師你就死咬那是自己弟弟,哥哥親親弟弟額頭有什麼啊,兄弟情嗎。”
“不過那位是誰啊?”
周子橋話一轉,拐著彎打聽,鬱成澤看了看他,不回答,周子橋撇了撇嘴,心裡抱怨鬱成澤惹出了這麼大一個禍,現在還好意思什麼都瞞住,他們都打聽了,照片中的另一個主角雖然身份不知,但絕對是個有硬背景的人。
但是既然有硬背景,為什麼迅捷還敢爆鬱成澤?
周子橋帶著鬱成澤朝前面會議室走去,心下冒出了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想到的盲點,這一瞬間,周子橋只覺自己想明白了什麼,他看了看鬱成澤,心下惴惴,他覺得這次事件鬱成澤好像逃不過去了。
來到了釋出會前臺,鬱成澤一出現,底下記者就開始進入瘋狂拍照模式,周子橋被閃的眼瞎,鬱成澤鎮定的和周子橋入座,齊超坐在他身邊。
周子橋先是裝模作樣的做出了一番官方解釋,表示照片中的另一個人是鬱成傑,至於夏然那是公司早期為了帶新人人氣,做的一個方案,沒想到被人拿出來惡意揣測。
周子橋只說了這兩點,自認為這樣已經解決了很多問題,下面進入提問環節,只要鬱成澤照著這個方向說,這次事件可以說算是平穩度過了。
底下,已經有記者快速的站起來問道:“鬱老師,照片中另一個人真的是您的弟弟鬱成傑嗎?”
周子橋心想,是啊是啊,真的是我弟弟啊。
鬱成澤抬起頭,聲音平穩的回道:“不是。”
周子橋整個人都驚得站了起來,比他還驚訝的是底下的記者,像是一滴水落盡了熱油中,所有人都炸開了。
“請問照片中那個人是誰?”
“您真的是同性戀嗎?”
“那是您的男朋友?你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嗎?”
“夏然也是您交往過的物件麼?”
“鬱成澤你這是公開出櫃?”
各色問題一個一個的往外冒著,鬱成澤置若罔聞,他對著話筒自顧自地說話,底下的記者慢慢的也就安靜下來了。
“就三個問題回答吧。”
“我是同性戀,純gay。”
“出道八年我只交往過這一個男朋友。”
鬱成澤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