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成這樣啊?沒事,哥給想辦法。」鍾巖看他小臉慘慘白,心裡一疼,無奈問護士:「美女,你是你們這技術最好的麼?」
問出來才發現自己關心則亂,得罪人了。
果然中年護士被他們到擾了瞌睡,現在又看到不合作的患者,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帥哥,白了他一眼說:「現在就我一個,病人配合點,針還打不打了到底?」
最後,馮以辰還是屈服在經驗老道的護士和又哄又騙的鐘巖手下,手上捱了一針,表情視死如歸。
鍾巖怕他冷,把大衣脫下蓋他身上問:「還冷不冷了?你晚飯都沒吃,我去給你買點什麼?」
馮以辰還記怪他剛才硬要自己挨針,扭過頭不理睬他。
鍾巖碰了一鼻子灰也不介意,拉過他另一隻手放手心裡摩挲,笑著說:「至於麼?這就不理人了,下午不也捱了一針沒見你反應那麼大啊。」
馮以辰沒聽明白,瞪著眼睛問:「下午什麼時候……」看到鍾巖猥瑣調笑的表情,瞬間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調戲了,氣得抽回爪子,血色完全恢復。
鍾巖惦卻契而不捨,狗皮膏藥似的把爪子奪回來,這回說得嚴肅認真至極:「是哥不對,沒控制住,對不起你。」
馮以辰臉色卻變了,仔細觀察鍾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跡象,才開口問:「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聲音都是哆嗦的。
鍾巖什麼人,一看馮以辰的表情就知道小東西誤會了,忙解釋說:「對不起的意思是,不應該不顧你還在感冒就欺負你,這不是害你發燒了,我心疼的麼。」
馮以辰被他帶得忽上忽下的,心臟亂跳,臉又紅起,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合適,被鍾巖溫柔地瞧了半天,才不情不願地說:「是你自己一定要對我負責的。」
鍾巖看他的表情實在好玩,捏了捏他的臉笑著點頭。
馮以辰卻覺得他回答的甚是敷衍。他不滿意地瞪著鍾巖,神態糾結又傲嬌:「可是,有你這麼負責的麼?先把我給整生病了,逼著我打針,還說不三不四的話尋我開心。你這樣壞,還不如對別人負責去。」
鍾巖哈哈大笑,把他手放在掌心裡揉來揉去的把玩,豪氣干雲問:「我不要對別人負責,就要對你負責了。你倒是說說,怎麼樣的負責你才能入你法眼?」
冷清的村鎮醫院急症室病房裡,只有他們兩人的說話聲。護士在護士臺上打著瞌睡,連燈光都因為電壓不穩忽明忽暗。
就像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一樣,靜謐又溫馨。
鍾巖看著認真思考的馮以辰的側臉,心尖微微地顫動,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種想認認真真的和對方在一起,不是隻有性,而是有更深的牽絆,以及隨之而來的煩惱。
馮以辰想了十來分鐘,最後皺了一下鼻子打算宣佈他的負責大計。
他有模有樣地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圓潤清澈的聲音在空曠的急症室迴盪,讓鍾巖都快醉了。
「如果你真心誠意想要負責,那就要遵守我的三個條件。當然,條件的適用性都是一致的,你做得到的事,我也會做到。」
「第一條,你不可以再有別人。不能和別人曖昧調情,不能對著別人有非分之想,當然更加不能和別人做那種事情。」
馮以辰偷偷瞄了一眼鍾巖,看他神色沒變,接著補充說:「也不能再帶別人去見阿婆。」
鍾巖聽他一字一句的說完,非但沒有被他的獨佔欲束縛住的不快感,反而心情好極,十分想捧腹大笑。馮以辰連他帶人回去見阿婆這事都惦記上了,這是預謀了多久了?
真是可愛透頂,讓他很想把他抱懷裡狠狠欺負。
鍾巖忍笑忍的辛苦,面上還是一臉正經,點頭問:「第二條呢?」
「嗯,第二條,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你是我的人,我也不喜歡別人碰你。所以你不許和別人隨便肢體接觸,牽手接吻都不可以。我很討厭。」
這條鍾巖就沒法認同了,他好奇地問:「這怎麼可能,拍戲的時候劇本怎麼寫就要怎麼演,別說是牽手接吻了,有時候床也得上,你不知道?」
馮以辰皺了下眉,一臉嫌棄說:「你以後不接那種大尺度的劇本不就行了,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床戲才能拍。」
這條真是大大不妥。鍾巖今年才剛簽約輝煌,轉型期間,人氣青黃不接,遠遠沒有他可以去選劇本的資格。
可是馮以辰手還扎著針,虛弱又倔強地直起脊背,眼神緊張得不得了,好像他不答應就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