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局難免有些擔心。
“您說得對,您既然瞭解我的難處,也該知道我最近的狀態不好,並不適合再當隊長了,我也想鬆一口氣,換換心情。”郗牧道:“至於我的隊員們,我相信他們到哪裡都有更好的發展。”
“那是自然。”姜局感到欣慰:“對了,我還要去問問他們要不要去靈異小組,哦不,他們有名字,懸案組,啊哈,我打算多挑幾個人,免得不符合條件。”
“姜局!”郗牧眼裡閃過一絲緊張。
姜局點頭:“放心吧,不會強迫大家的,再說,也只是一些不用出外勤的工作,有感興趣的同志都能勝任。”
可郗牧仍舊是擔心,這種擔心持續到姜局將即將解散的一隊所有隊員都召集起來問大家意見,幾乎一半人都舉手表示自己願意去——天啊,不用坐班,薪資翻倍,真的哪怕讓我和鬼談戀愛我都願意!
殷可坐在第一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腹突然傳來熟悉的觸感,是滑嫩的舌頭滑過,差點使他叫出聲。殷可發誓他一會兒就要把戚容塞進抽水馬桶裡,誰都不能攔住他。
“你也去吧,殷可,這樣對於我們追查七殺其餘幾件的下落非常有利,他們雖然是一群沒有大能耐的小傢伙,但是這能幫我們隱藏身份,不然一個人調查太顯眼了。”戚容的聲音傳進殷可的腦中。
殷可遲疑:“我……們?”
“是啊,難道你不喜歡這種生活?還是隻喜歡和你大哥在一起,做他翅膀底下的雞崽子,讓他替你遮風擋雨,每一天處理千篇一律的案子安穩度日?”戚容的聲音有些冷,郗牧總是能使他憤憤然。
“我……”殷可尚且不知他的未來何去何從,自從遇見戚容,他似乎對未來有了些許的期許?這一點期許使他感到自己已經變了,原本無慾無求,而現在,卻開始期待著不一樣的人生。
“我會去的。”殷可鄭重其事的道。
於是在散會後姜局留下了六個人,郗牧本打算和殷可一起走,殷可看了看姜局的方向,拽住了郗牧的手腕:“哥。”又是那樣無辜的眼神,郗牧心中煩躁,嗯了一聲,甩開了殷可的手。
殷可看著郗牧那種眼神,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郗牧那種滿不在意的,又略帶嫌惡的樣子……
感覺仍舊是被嫌棄了呢。殷可無奈地笑笑,走到姜局身邊說他也願意去試試。
程池興高采烈地拽著殷可的胳膊:“太好了今後我們還能一起工作!還不用成天坐班!天啊老子我已經想找這樣的工作找太久了啊!比起來之前我乾的是啥工作啊?是人乾的嗎?啊啊啊啊殷可……”程池見殷可沒什麼興致,自己猛然剎住了車:“等等,我是不是不該太高興?我們隊好像才剛剛解散?嗚嗚嗚嗚隊長一定很傷心……”
殷可無言以對。
姜局帶人去見杜月白,介紹誰整理資料特別細緻誰又膽大心細,杜月白選了原本就是負責資料整理的警察劉舒,留下了程池,剩下兩個他有些難選。
本來懸案組吧,不需要什麼普通人,但有些案子需要日夜盯梢,或者是拿普通人出去勾…引一下妖魔鬼怪,總之就是個自保能力特別強又要幹很多雜活的魚餌,這樣人不好找啊……
“就他吧。”在杜月白躊躇之際,溫如意隨手指了下殷可。
“嗯,行,還有這位同志,你們兩個留下來。”杜月白滿意地看著殷可和他右手邊看起來皮糙肉厚特別能打的警察。
房子在傍晚前就敲定了,是一排舊洋房中的一間。這洋房歷史悠久,可是當年日軍侵華時建的舊樓。溫如意一看見這樓就不高興,當年的記憶一股腦全湧了上來。也許日本可以篡改教科書,按照自己的想法教育子孫後代。但對於當年的親歷者來說,溫如意仍舊是恨不得那些根本就算不得人的禽獸去死呀。歷史不會被忘記,不能被篡改,它如烙印一樣提醒人類,強大自己,提防別有用心的歹人。
稍作修繕裝修後這些洋房仍舊質量堅固,歷經無數個主人,最後由懸案組租賃下來。洋房大門旁掛上了新的牌子,在“臨江路19號”下面,一個黑色的破舊的鐵牌在大風天氣裡啪啪作響。
“2007·舊裡衚衕”幾個字鏽跡斑斑……
乾屍(四)
2007是杜月白的小組正式成立時間,舊裡衚衕為暗號——畢竟所有人都不能接受他們的辦公室外掛著“靈異案件調查組”之類的牌子。
對於這個新辦公地點,大家都很滿意——在溫如意見到這座洋房裡住著一隻黑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