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家族扮演了什麼角色,風逸就不知道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風逸只能查出李晨的失蹤的確和海蓮娜有關係。海蓮娜曾經去過別墅的內部,拿到了李晨新陳代謝留下的魚鱗,然後報告給了拍賣會。風逸想不通的是,他們明明有人魚,為什麼要冒險把李晨弄走,畢竟他的組織在這裡的勢力也不可小覷。但是到目前為止,李晨並沒有出現在拍賣名單上,難道是他們私底下交易了?風逸的瞳孔泛紅,如果李晨真的不在了,那麼所有的一些都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古羅斯家族,還有那個黑市,都要為李晨陪葬。
“十個億?好大的手筆。”亞當接了下面的電話,手中是風逸的資料,看著風逸和李晨模糊的相片,亞當冷笑,翻了另外的號碼。
李晨不敢在亂吃東西,每次只吃活的魚類,好要在池裡養了幾天才肯下口。很久沒有在看見森清的影子,問過亞當,亞當只說森清離開。李晨不相信,可是也沒有在多問。
亞當再次為李晨做了檢查,他驚訝於人魚頑強的生命力。李晨腹部的那個小東西竟然自動的在子宮的內壁生出了一層的膜,過濾掉了藥物。
把李晨送回去,亞當又回到了白色的盒子實驗樓,“它的自我適應能力太好,普通的墮胎藥對他沒有用處,或者可以用這個。”工作人員晃晃手中的試管,亞當搖頭,“我們是要延長他的雌□官,不是要他迅速的變為雄性。”如果加速李晨的基因突變,可能會子宮消融,成長的胎盤沒有了附著的地方吸收養料可能會死亡,但是這樣李晨再不會有第二次轉為雌性,他就再也得不到雌性人魚的卵子了。
“在想別的辦法。”亞當皺眉,“要快,必須趕在產期之前。”
亞當離開了實驗室,在別墅和實驗室的另一邊,靠近海岸的地方還有移動簡陋的建築,在哪裡有一個耄耋老人正等著亞當。
“事情有些麻煩。”老人髮色雪白,滿臉褶皺,不過肌膚紅潤,並不顯老態,說話擲地有聲,邏輯緊密。
“他查到了什麼?”亞當坐在桌子旁邊,老人給亞當到了一杯咖啡。
“是海蓮娜的事情讓他起疑,他已經開始懷疑古羅斯家族。”老人坐在另一邊,雙手扶著硬木的柺棍。
亞當喝口咖啡,拿了匙子攪一下,“這麼多年,你煮的咖啡還是這麼難喝。”亞當把杯子放在一邊。“讓一個人消失有那麼難麼?”亞當吃了一塊點心,島上的廚師做的點心可不能跟老人帶來的比。
“麻煩的是他的後面是整個華人,如果他出了事情,必會引起華人的注意,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老人仰慕的看著亞當,“這麼多年,您還是沒有變化。”
“老了。”亞當擦掉嘴角的點心渣滓,抬頭就看見對面那副已經色彩斑駁的油畫,畫中的少年十四歲,笑的陽光燦爛。對於老人而言,百年他的變化是細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五百年來,他的時間還是流動了,只不過比普通的人要慢的多。“我不管政治的事情,那個人,不能查到這裡來。”
老人沒有在說話,痴痴的看著亞當,他知道亞當說的話從來都是不會改變的,而事實也證明亞當總是對的。這個男人,從他二十幾歲跟隨到現在,永遠的這麼年輕,睿智。感覺自己目光的無禮,老人乾咳了一聲,“那我就先走了。”老人太瞭解亞當,知道來了也會是這個結果,但是他還是來了。他的時日無多,只想向在最後的時間能多看這個男人幾眼。給了自己希望和光明的男人,自己的神。
亞當目送老人上了飛機,消失在海島的上空。摸摸自己柔軟彈性的肌膚,總有一天他也會想普通人一樣老去,面板鬆弛,滿臉的褶皺,當美麗不再,那條魚,是否還會看他一眼?想到那個人魚痴迷看著那個老女人的目光,亞當打了一個冷戰,眼神陰鬱,如果他到最後 都不能換的那個人一眼,他寧願毀掉。
深夜,白起聽到哐哐的敲門聲,託尼起身去開門,鮑勃手中抱著一個大傢伙衝了進來,“白,救救它。”
白起登時清醒,鮑勃懷裡是奄奄一息的糰子。託尼最先反應過來去收拾了地下室的手術他,“快來。”白起把糰子報道手術檯上,託尼忙著消毒,白起忙著給糰子剃毛。糰子的肚皮被小心的剃光了毛髮,開啟手術燈,託尼已經帶好了白手套,白起給託尼帶上手術的衣服。鮑勃捂著嘴儘量的讓自己安靜。
一場手術下來已經是早上的八點,疲累的白起和託尼也不想在開藥鋪的門,他們坐在一起,看著糰子安靜的側躺在手術檯上打藥水。
室內一片寂靜,最後還是鮑勃調整了一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