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東面是一片荒漠啊,出去了以後也會很快被追兵找到的吧。”謝卻邪說著揮刀將一個偷襲之人攔腰斬斷。
“南面和西面不用多說,剛才那些仙族是從北面出現的,你怎知沒有埋伏?”謝必安的長劍翠茗從謝卻邪的腋下穿過,直接刺入了對方對面之人的心臟。
“也是,而且能不能突圍還難說呢。哥,走吧,你掩護我。”謝卻邪一轉刀鋒,準確地劃過一人的脖子。
溫熱的血液噴灑而出,落在謝必安肩頭,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翠茗卻挽出朵朵劍花,編織成一道劍網,護在兩人身側。
莫塵大開大合,頗有出箭無悔的味道,如同一隻出匣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切阻撓自己前進的東西都咬得粉碎。
這本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卻因為翠茗相護而多得了一分生機。翠茗如同一條狡猾的毒蛇,纏繞在猛虎身側,伺機偷襲敵人,隨時準備好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兩人殺過重圍,都不知曉自己究竟殺了多少人,身上沾染了多少他人的和自己的鮮血。
突然,長劍的走勢一頓,似乎被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纏住,失去了原先的靈活模樣。
“哥,怎麼了?”卻邪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頭也不回地問道。
“沒事,不過是有些小老鼠不安分了而已。”謝必安冷聲說道,翠茗又恢復了之前的靈活詭譎。
“沒事就好,你小心點那些仙族。”謝卻邪怎會想不到是仙族搞的鬼,低聲提醒到。
“不用管我,你這個肉盾不倒下,他們傷不到我的。”謝必安這時居然還有閒心打趣卻邪。
聞言謝卻邪無奈地挑了挑眉,看樣子哥哥應該能夠應付。
偷偷從衣襬處撕下一條布,在手掌上繞了幾圈,將翠茗緊緊綁在手中。謝必安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出不對勁來。血順著手腕劃下,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謝必安集中注意關注著周圍的情況,一點也不敢放鬆,總是及時地將刺向謝卻邪的傷害阻斷。
不過短短兩條街的距離,兄弟兩卻廝殺了很久很久,彷彿這條長街根本就走不到盡頭。周圍的敵人被不斷斬於刀下,卻總有更多的人被戰鬥吸引過來,成為阻擋兩人前進的障礙。
手腕上的傷口不斷止血、裂開地重複著,血將衣袖浸染,只是混雜著敵人的鮮血,並沒有那麼明顯。謝必安不得不慶幸自己及時用布條將翠茗綁在了手掌中,不然這會兒恐怕早就握不住長劍了吧。
但是傷口還是影響了他揮劍的動作,翠茗的些微停頓和僵硬使得謝卻邪的身上也多了少許兵器劃過的傷口。謝必安心中苦笑,恐怕這會兒謝卻邪也已經殺紅了眼,不然怎會發現不了自己的異常。
只是他不知道,謝卻邪在翠茗第一次沒有及時跟上莫塵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他就猜到謝必安受傷了。
只是眼下這情況,如果他因為一時猶豫,而讓莫塵停下片刻,那麼就不是多幾道傷口那麼簡單了,而是兩人會瞬間被周圍的兵器變成刺蝟。
當謝卻邪的身上再次多出一道傷口的時候,突然一道冰箭穿過人群,準確地刺入謝必安的膝蓋。謝必安只感到膝蓋一涼,腳下一軟,直接一個踉蹌,摔向謝卻邪的背後。
謝卻邪感覺到身後異樣,顧不得刺向自己的兵器,轉身將人準確接住,同時肩上也是一痛,一把□□穿了他的肩膀。
“卻邪?!”謝必安感到滴落在自己臉上的血跡,慌亂喊道。
“無妨,哥,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不錯的。”謝卻邪將人抱緊,想要替他抗下那些從四面刺來的利刃。
“住手!”就在兩人都以為將要命喪於此之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孤城、整個戰場。
“怎麼回事?”謝必安皺起眉,他並不覺得這是魔族的轉機,恐怕……
那個渾厚的聲音彷彿就是要驗證謝必安的猜測,“魔君在此,魔族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謝必安抬起頭,逆著光向聲音發出的位置看去,隱約看見一個灰衣壯漢,旁邊卻是一襲熟悉的紅衣。只是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卻看不真切。
“哈哈哈,神族不敢出來,也就讓你們這些仙族走狗出來逞威風,真是可笑!而你們居然還如此沾沾自喜,本座之今日便是爾等之未來!!!”魔君說完狂笑起來,笑聲刺耳。
“大膽魔族,狂妄之極。做出如此生靈塗炭之行徑,天道自有定奪,必要爾等付出代價!”
“代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