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
咳咳,身後有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捅了威廉一下。不要趁將軍不在,就敗壞將軍的名聲好不好?將軍忙到現在,哪裡有時間管這些事?肯定是你這家夥搞的鬼!
“其實,我吃什麼都可以的。”夏言不好意思的左右瞄瞄,能容納幾千人的偌大食堂裡,只有他面前擺了這麼豐盛的飯菜好不好?
戰爭期間,人人都是一菜一湯的簡單套餐,可自己面前數數,整整擺了六菜兩湯,那湯還是極為奢侈的魚湯,就是夏言再愛吃魚,這時候也覺得有些下不了口。
“沒事,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了。”威廉硬把湯勺塞他手裡,自己也開始埋頭扒他面前的一份飯菜。
夏言一個人實在有些吃不下去,盛了碗湯想遞給他,不防旁邊有人過來坐下了,“我可以坐下嗎?”
“可……”呃?你都已經坐下了,還問我幹什麼?
夏言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淺金色頭髮、深紫色眼睛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有別於軍人的土黃色制服,夏言知道,這是農機師們的裝束,不過看他的長相,卻莫名的有幾分熟悉。
可威廉看見他卻好象有點不高興,小聲嘀咕著,“總是死皮賴臉湊上來幹什麼?”
年輕人聽到他的話,卻沒有搭理,只是對夏言笑了笑,“我叫李河,是研究農作物的。”
哦。夏言應了一聲,順手就把湯遞給他,“你要嗎?”
“不用了。”李河依舊溫和的笑了笑,卻道,“這樣珍貴的食物,還是應該留給更需要的人。”
夏言臉上笑容一僵,遞出去的手也頓在那裡,進退兩難。
“你這話什麼意思?”威廉當時就炸毛了,“這魚湯是我要來的,關你什麼事?”
“我沒說什麼啊?”李河無辜的看著他,語氣依舊溫和,卻帶著尖銳的刺,“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這樣珍貴的食物連受傷的戰士都很難吃到,更別提後方的母體和孩子們了。”
夏言再遲鈍,也感覺到這人對自己的不善了。看他的話已經引來不少士兵側目,他更尷尬了。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伸出,接過他端了半天的那碗魚湯,低低道了聲“謝謝”,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
李河話音一頓,眼中的無辜隱隱有點破裂的跡象,而圍觀計程車兵迅速轉頭,認真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將……將軍……”威廉驚喜了,可被雷蒙德一個眼神就制止住了臉上的傻笑,“去給我打碗飯來,記住,是飯。”
“是。”威廉扔下飯勺就跑了,然後飛快的端來一碗足有夏言三倍份量的米飯。
雷蒙德一口氣把魚湯喝了乾淨,抓起飯勺就從夏言面前的菜裡撈走了一塊他最討厭的大肥肉,低語,“傻看著幹什麼?還不快吃飯!”
給這男人一叫,夏言本能的反應過來,開動了。李河在旁邊忍了又忍,到底什麼也沒說的低頭開始吃飯,可也沒有走開。
不過有雷蒙德在身邊,夏言已經覺得好過許多。
男人動作很快,不僅自己吃,還有空不停的往他碗裡挾菜,夏言幾次想說不用了,男人的菜就已經送來了,全是他喜歡的,做得行雲流水,快得根本不容許拒絕。
於是,夏言只能認命的不停吃啊吃,可男人給他的菜實在太多,威廉的米飯也打多了,等他喝了湯,吃了魚,最後只能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苦著臉說,“我實在吃不下了。”
男人看他一眼,沒有二話的把他剩下的飯菜全都撥到自己碗裡,眾目睽睽的吃下去了,還吃得乾乾淨淨。
等他吃完,夏言很醒目的立即遞過紙巾,男人接過擦了擦嘴,對夏言道,“走吧。”
這是要去哪兒呀?夏言乖乖的沒有問。
可李河忍不住了,“雷蒙德……”
“嘿,小李!”突然,雷凱文過來了,熱情的跟李河打著招呼,“好久沒見,小夥子越來越帥了。”
公共場合,雷蒙德只是跟父親點了點頭,就旁若無人的牽起了夏言的手,抓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離開了。
雖然沒有士兵敢明著看,但夏言敢拿他家任意一個小寶貝的屁屁出來打賭,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啊啊,他只覺得臉上滾燙,幾次想從男人手裡把手抽出來,卻怎麼也抽不動。
我拔,我拔,我用力的拔……
忽地,男人停下腳步,在他已經燒紅的耳邊低語,“剛才的事還沒完。”
夏言頓時忐忑了,還沒完,那就是要跟他繼續算賬?那是要體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