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砸門聲,還有大傻“嗚嗚”的呼喚。
他拿爪子揉揉眼睛,沒有跑下去,而是跳到窗臺邊的貓架上,從窗戶上往下看了一眼。
門口果然就大傻孤零零一隻狗,李彥看過去時他用爪子撓門撓得指甲生疼,正拿腦袋在門上蹭來蹭去。
李彥十分警惕地環視了一圈育貓房,見貓妮卡果然沒有老老實實陪著兩個兒子睡午覺,不知道又偷溜到哪裡去了。
他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果然在大傻的呼喚聲中聽到了微弱夾雜著的貓叫聲,看這情況貓妮卡被砸門的聲音吸引得跑到一樓門邊了。
想到他的親孃正跟一隻狗隔門相望,一個渴望出去一個渴望進來,李彥誒嘿嘿壞笑兩聲,悄無聲息地從育貓房出去,站在樓梯口朝下張望。
貓妮卡果然也在撓門,爪子扒著門縫試圖把大腦袋塞進去:“喵~喵喵~~”
她嗅到二兒子的味道,想起昨天似乎也是李彥開啟的門,不禁萬分期待地眨巴著金黃色的豎瞳看著他。
李彥看了一眼新大門貓眼旁邊的寵物門開關,愛莫能助地攤了攤兩隻前爪,別說有了昨天的教訓他今天壓根就不打算幫忙了,就算他想給親媽和親爹的相會牽橋搭線也根本辦不到。
女主人雖然沒有跟男主人講他們昨天干的好事,但在選擇新大門時明顯還是考慮了這一點了。這樣的高度他拿三隻貓疊羅漢根本不可能,三個成年的大傻倒還可以考慮。
向兒子求援失敗的貓妮卡只好扭頭繼續撓門,李彥看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聊了,扭頭回到育貓房。
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裡,從出生那天起睡覺就很不老實的小襪子已經把整個身體都攤開了,佔據了大半個貓墊,連尾巴都彎曲成一環環地搭在墊子上。
李彥在貓墊邊緣徘徊了很久都沒能找到落腳的地方,憤怒地對著打著幸福小呼嚕的小襪子露出自己米粒大小的乳白色奶牙,齜牙咧嘴威脅了好久後見對方仍然睡得很香,只好訕訕收起了牙齒,把腦袋搭在墊子邊緣,一寸寸往裡挪。
小襪子被他一點點擠到一邊,李彥好不容易把大半個身體擠了上去,把毛茸茸的四隻爪子搭在肚皮下面團成一個白色的圓球。
湊合湊合還能睡,就是尾巴實在是塞不上來了,只好朝後搭在地板上,貼著燒著地暖的地板還是很舒服的。
李彥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冷不丁聽到樓底下貓叫狗吠聲猛然間提高了八度,似乎貓妮卡跟大傻經過那麼長時間的交流溝通後,都覺得能夠利用聲音把防盜門震碎。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李彥甩著被地板烤得熱乎乎的尾巴,頂著一副高傲冷峻的貓臉想完,趴在墊子上舒服地嗚咽了一聲,下一秒就進入了夢鄉。
大傻風雨無阻天天上午十點左右跑到家門口搖著尾巴撞門刷存在感,李彥被吵得睡不著覺,隔著門揍又揍不到他,自己要是“喵喵”叫著抗議反倒能讓大傻腦補成這是弟弟在跟他打招呼,進而叫得更大聲。
李彥後來也學乖了,一大早起來找貓妮卡填飽肚子後,就抓緊時間躺回貓窩補覺,等到大傻開始叫個不停後,他就已經差不多睡夠了,有精力朝著樓下扔東西往大傻腦袋上砸表示不滿了。
期間隔壁家女主人還來他家做了一次客,李彥從她提起大傻能每天都往這裡跑喜滋滋的模樣看出來,這人明顯不介意自己家的狗把別人家當“家”。
隔壁女主人跟貓妮卡挺熟的,對兩隻奶貓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以往來都只是把貓妮卡抱起來揉一會兒。
這次她卻很反常地專門提出要見李彥,跟著女主人來到育貓房問清楚這隻耳朵黑黑的小貓是“襪襪”哪隻是“套套”後,很熱情地把他抱了起來。
媽蛋,這人身上全都是大傻的味道。李彥黑著臉揮動小短腿奮力掙扎,可惜作為一隻巴掌大的奶貓,他是沒有貓權的,被對方摟在懷裡捏來揉去折騰了好一會兒才逃出生天。
他被重新放到貓窩時感覺自己血槽都被清空了,蔫蔫地團成一團裝死。
李彥挺納悶自己莫名其妙是怎麼招惹了對方的眼了,正在苦思冥想著呢,聽到隔壁女主人誇獎他道:“我家大智天天都往家裡叼玩具,還當是誰這麼好心送給他呢,那天開窗子看到你家套套往樓下扔貓抓杆呢,他們的關係可真好。”
李彥:“……”大媽你可真能腦補,他完全就是被吵得心煩意亂,砸玩具下樓發洩不滿呢——就跟你半夜聽到有人鬼哭狼嚎唱跑掉的歌,不都得砸瓶子下去嗎?
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