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殺傷力很大,可備不住大傻黑乎乎的還是個大個子,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起碼李彥一見小襪子哼唧著在墊子上打滾就承受不住,會上前溫柔地揉他的腦袋,但看著大傻作個不停,就只是在心中嘆息道,大哥你長了一張藏獒的臉,不走威風凜凜路線,動不動就裝嬌弱撒嬌賣萌算什麼事兒啊?
不過看在對方給他叼了朵花過來的份上,李彥今天倒是不介意哄哄他,鼓起腮幫來朝著下面輕輕呼喚道:“喵~”
大傻順勢抬起頭來,歪腦袋眨巴著安靜看著他半蠢,期待著能有啥啥玩具從天而降,身後毛茸茸的尾巴期待地搖來搖去:“汪!”
而李彥明顯沒有領悟他的意思,仍然在試圖透過自己溫油的呼喚聲來撫慰大傻受傷的七彩玻璃心。
李彥:“喵~”要堅強!
大傻:“汪!”求禮物!
李彥:“喵喵~~”要經受得起挫折教育!
大傻:“汪汪!!”真心求禮物啊!
李彥:“喵喵喵~~~”要勇敢地向前看,不要為一朵失去的花哭泣!
大傻:“汪汪汪!!!”我都給你送花了你怎麼能不給我送禮物呢!壞蛋!
一隻貓一隻狗大眼瞪小眼,一個樓下一個樓上對著叫了半天,根本無法把彼此的腦電波連通到一起,三分鐘後仰頭仰得脖子疼的大傻“嚶嚶”著跑走了。
——他的記憶騙了他,明明就木有玩具掉落!他再也不要來了!
李彥看著他的背影,禁不住拿爪子撓著下巴感嘆萬分——天底下正常人都是一樣的正常,蛇精病卻總是各有各的蛇精。
不過他隱約感覺到大傻的記憶力貌似改善了不少,不然怎麼可能硬撐著三分鐘跟他互叫下來,而應該是叫上七秒鐘就停下來很納悶地想自己為啥要叫了。
莫非藏獒這個物種隨著年齡的增長記憶力也在增加?李彥深沉臉張了張嘴,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被寒風吹得涼颼颼的,縮回脖子來,用身體頂著窗戶側邊,緩慢地把窗戶重新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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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天天到了,女主人休了年假,開始舒舒服服在家裡睡覺睡到自然醒。男主人就苦逼多了,他是自己開公司,沒有放大假的說法,越到新年的時候越要抓緊以身作則,天天早出晚歸的,忙得見不著人影。
對李彥來說,見不見得到男主人無所謂,能見到女主人就好,掌管伙食的人一旦清閒了,三隻貓的福利水準也跟著上調了一個大檔次。
以往他們也就晚上時能吃點好的,早上和中午女主人得趕著去上班,都是直接給他們在食盒裡倒貓糧的。
快兩個月大的小奶貓現在已經能夠吃泡軟了的貓糧了,但那個味道對李彥來說簡直就是異端。
第一次被提供貓糧當食物時,他朝著食盒舔了一口,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掉頭就摟著貓妮卡的後腿不撒手了——媽媽你要是狠心給我斷奶,那就會出貓命的!餵我到天荒地老吧!
女主人每次在三餐時間上樓,都能看到小襪子和貓妮卡分別佔據了一個食盒吃得正香,而小手套八爪章魚似的扒在貓妮卡肚皮上,腮幫子也一鼓一鼓的。
她每次看到都一臉慘不忍睹地把扯著貓妮卡不撒手的小手套用力拽下來,痛心疾首道:“套套,你已經兩個月大了,不能再死賴著吃媽媽的奶了。”
李彥高冷臉撇了她一眼,拿爪子把臉上絨毛沾著的奶漬都擦掉,順爪子在地毯上抹了抹,把女主人的手拍掉,試圖把腦袋再塞到貓妮卡的肚皮下面去——討厭,人家才吃了半飽呢!
女主人從那天起發現原來自家養的其中一隻貓不吃貓糧,她也試過換個貓糧的牌子,或者把噴香噴香的小碎肉摻到貓糧裡面,但根本都不管用,只要是跟貓糧沾邊的東西,小手套嗅都不會嗅一下。
總不能就這麼一直不讓奶貓斷奶,所以她這段時間放假後就開始鼓搗親自制作貓食,看小手套是不是真的非貓奶不喝。
事實證明,她用黃油煎的牛上腦扒最受歡迎,蒸的青石斑和煎的秋刀魚也被吃了個精光,對三文魚和雞肉接受度一般,她煲的蟲草花豬肉堡也喝得精光。
經過半個月時間的不斷驗證與探索,女主人默默望著比她放假前肥了起碼三圈、直接都成了一個圓滾滾毛球的李彥,得出了“這隻貓除了貓糧什麼都吃= =”的結論。
她其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既對於李彥在這短短時間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