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來,用商量的口吻道:“餓喵,明天第二節課就是幾何課,我在課上肯定能夠睡得著,今天晚上晚點睡好嗎?”
不好啊。李彥冷酷無情地斜了他一眼——雖然說是第二節課,但這種補習班一節課都是按照兩個小時來算的,所以上第二節課的時候已經中午十點了。
想也知道小不點要是晚上不睡的話,不可能精神奕奕地熬過八點到十點這兩個小時的時間。集訓營報名費真心貴,既然來了就得不能白瞎這些錢,李彥拿爪子蓋住小不點的眼睛,示意他必須快點睡了。
小不點只好團起身體把頭縮到了被子裡面,試圖抵禦斜上鋪打呼嚕舍友的聲波干擾,可惜效果不大,還是李彥讓他側躺著用枕頭捂住右耳朵,自己用爪子幫他捂住了左邊的耳朵。
小不點這才鬆開了一直緊皺的眉頭,輕輕閉上了眼睛,熬了一會兒才總算是睡了過去。
李彥打了一個哈欠,見他逐漸睡熟了,試探性地移開了爪子,趴到他枕頭旁邊,也閉上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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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奧數集訓下來,小不點最少輕了五斤,他不僅睡不好,連吃飯都成問題——食堂的大鍋飯明顯不合他被女主人養刁了的胃口,一日三餐都是拿兩個甜滋滋的小饅頭,再塞上點青菜,吃到肚子不叫的程度就算完了。
男主人工作上有事兒飛去了外省,來接人的女主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蹲下來摟著小不點納悶道:“他們不是說的管飯嗎?”
“還不如不管呢,媽媽要是能給我送飯該有多好啊!”小不點氣哼哼地,還不忘把李彥舉了起來給她看,“餓喵也瘦了!”
李彥早在小不點剛從幼兒園畢業的時候,就發奮減肥並且取得了成功,他早就不是曾經胖成一個球的肥樣子了。
不過在參加訓練營之前,他比起正常體態的貓咪來說還是稍稍圓了一點。現在看起來就完全是正常貓咪的胖瘦程度了,李彥揣摩著下次見了小襪子,對方就再也別想帶著嫂子連並幾個侄子侄女一塊恥笑自己的體型了。
也不怪小不點太嬌氣了,實在是這家提供的飯菜有點毀三觀,李彥作為不能夠吃鹽的貓類,跟著小不點一塊吃飯完全沒有出現問題,因為人家基本上是不放鹽的。
女主人聽小不點略略抱怨了幾句,禁不住露出唏噓之色來,嘆息道:“這樣看,三年後你考大學還必須得考本地的,最好還能申請走讀,千萬別住校。”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小不點卻忙不迭地一個勁兒點頭:“我有一個舍友打呼嚕,一個說夢話,還有一個半夜磨牙,他們一脫鞋子,房間裡臭烘烘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不洗腳啊!”
在五個失眠的夜晚,他可是正兒八經地見識過每一個舍友的殺傷力,並且對此心有慼慼焉,心理陰影十分嚴重。
女主人很明顯被噎了一下,嘆息道:“你是去學習的,又不是去享福的,多少吃點苦也好,提前見識一下了,也早點適應。”
小不點撇了撇嘴巴:“如果我上大學也走讀的話,就不用擔心這個了,更不需要去適應它。”
果然不管看起來有多麼的成熟,其實思考方式還是小孩子的,這也太理想化了一點。女主人看著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能在b市上大學當然是最好的,作為國家首都,自然有其巨大的地理位置優勢,可惜b市最好的大學沒有專門設定少年班學院,小不點要上就只能跟正常高考的學生一起上課。
這個問題現在討論還完全沒有意義,女主人帶著他倆去下館子吃了頓好的,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就得照常上課了。
說起來也覺得有點對不起孩子,才這麼小一個十一長假就只能玩一天,正常八歲孩子根本不用這麼辛苦。女主人晚上回家後,掏出小不點的課堂筆記來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數學公式,納悶問道:“怎麼只有公式,老師沒有講習題嗎?”
小不點捏著兩根火腿腸,一根自己吃一根塞給李彥,滿不在乎道:“怎麼會,當然講了,不過那些題我差不多都會做,好多還是我在輔導書上做過的。”
女主人把他的筆記粗略翻了一遍,不太滿意地繼續追問道:“你是差不多都會做,又不是每道題都會做,為什麼你一道題都沒寫?”
“我把老師做題的公式記下來了啊,好多他們都是用的簡便演算法還有推論,”提起這個來,小不點打起了一點精神,晃了晃這本筆記,“有了推論要解題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