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勾引,真真是死不悔改了。”對於他們而言,一個是與蚩尤通 奸的賤人,一個是尚未成年的未來戰神,誰勾引誰是明顯得不言而喻。
青龍在心中小小地詫異了一下,便被朱雀拉著向玄武宮殿飛去。
有青龍這個重量級的凶神在旁邊,我才不怕你瞪眼睛呢——青龍算是神獸中唯一不怎麼鳥玄武的人,當然,以前的時候,白澤也不怕玄武,但那只是以前。
不救美的不叫英雄
意識逐漸開始模糊,在長期以來連續不斷的傷害下,即使他的復原能力沒有被封住,也已經毀得差不多了。視線裡一片冰冷的血紅色,背上接連不斷的傷害,讓他突然就想起了疾風驟雨的那一天——
大雨模糊了眾人的視線,渾身的血跡在冰冷的雨裡盪開,體力越來越弱,即使拼盡全力,破碎的聲帶也只發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符。
其實到了今時今日,他的腦袋已經不那麼靈光了,甚至忘記了他究竟是為什麼會這麼狼狽地被人提在手上,這麼狼狽地瀕臨死亡。
那個單手提著他的人,那比他大了近三倍的身材,也開始模糊了。
“尤……”輕微的聲音淹沒在暴雨裡,蚩尤的眼睛,只看向戰場的前方。
軒轅手下眾多神將外援,不消一時半刻,就將暴雨狂風停了下來。天空恢復了澄澈。
“蚩尤,孤向來敬重你,哪怕你是敵人,但是你現在,還有沒有點戰神的樣子!”軒轅在陣地的那邊喊著,已經掌握了勝利的他,居然還這樣斥責敵人,不覺得有些偽善和可笑嗎?
他這樣想著,努力抬頭想看清楚軒轅的臉,當初,就是不喜歡他這一點,覺得他偽善,所以就離開了,比起他那樣處處平衡時時考量的帝王,自己更傾慕蚩尤這樣真性情的草莽。
只是現在,雖然那擔心不知道更多是為了什麼,那神情,看著居然不是那麼討厭。
“軒轅,白澤在你那邊呆過許久,你怎麼就會不知道呢?”蚩尤將白澤提了起來,尖刀對著他的手腕就是一下。
“你做什麼?!”那方的神獸也都驚愕了。他們相互之間能力多數都是保密的,連他們也不知道蚩尤到底想幹什麼。
但是軒轅是知道的,白澤跟隨他也有一段時日,甚至救了重傷致死的西陵正妃,所以他擔心的,遠不止人們所想的那樣。
“白澤的血能做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身為一個吉祥瑞獸,首要的就是能起死回生,這個能力比那什麼勞什子預言有用多了!”蚩尤狂笑著,不知道是為了他所認為的勝利而慶祝,還是為了無可挽回的時局散發最後的狂傲。
然後他們打了起來,這個時候,白澤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路人,幾番輾轉,全都成了笑話。陣地的那邊,有他的至親好友,有那個人,然而,犯了這麼多罪行的自己,還能得到原諒嗎?
撐起身子,看到他們打地天翻地覆,不知從哪裡得來的力氣,居然站了起來,“軒轅——”這是他以生命為代價最後能調動的力量,軒轅終於聽見了他的聲音。轉過臉來看著他。
二人初見之時,白澤幾乎囊括了所有美好的定義,那是女媧手裡最得意的作品,第一個有了自己思想意識的作品,連眼盲,也彷彿是女媧故意設計的。
此時的他,一身骯髒,分不清血和汙泥,一頭白髮早已沒有了生命力的光華,就如一堆被雪蓋住的稻草。
見軒轅終於聽見,他輕輕扯出了一個笑容,其實,他更想叫的,是另外一個人,可是,越是想得緊,越是不敢,只好叫了軒轅,希望能喚起旁邊那人的注意。
那個人始終沒有看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如何殺死蚩尤上。
罷了,既然是你的願望,不知道骯髒如我,可還有資格為你達成——以手中的利刃起誓,以胸膛的鮮血起誓……
然後是鮮血染紅了視線,然後,天又開始下雨——
“玄武,我記得媧皇陛下有說過不許弄死了吧。”青龍看了眼場中那堆基本上看不出原型的“東西”對著玄武淡淡地提醒到。
“難得青龍殿下大駕光臨,倒是本宮疏忽了。不過個把子奴僕,死便死了,又能怎樣。你放心,他這樣的人,就是死了,放碧水臺裡泡上兩天就又可以接著玩了。”說話間玄武指尖一橫,縛住白澤手腕的繩索聞風而斷,白澤的身體軟倒在血泊中。
“玄武,這不像你。你向來不將仇恨放在心上。更不會為了別人將自己弄得這麼難看。”青龍走到刑架邊,確定了白澤還有氣,召喚出兩個頭頂有角的半獸吩咐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