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要多久這個小冤孽才會出來,我也不知道……要是你真的疑慮或者不爽,打掉就好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尖銳了?”他不喜歡,也不許有人這麼頂他上風,開始時還會覺得新奇,但是大男子主意的他更為喜歡的,依舊是臣服,“既然你說是,本座姑且當做是吧,你好好養著。本座去看看媚兒,她也有孩子了。”
“尤皇,媚夫人來了——”把人放在臥榻上扯了皮草蓋好,站起來走到大帳門口將扶著那個腹部明顯凸顯的身影,“你來這裡做什麼,大著個肚子身子重,小東西又皮,少不得折騰了是。”語氣裡是滿滿的幸福,像每一個有了孩子的平凡男人。
“奴家聽說白澤大人斷了腿還被您放在門外凍了一夜,現在什麼天氣了您怎麼這樣啊,所以過來看看咯。”邊說邊幸福地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溫和地嗔怪著。
“白澤大人,您怎麼樣?”媚兒由她高大的老公扶著走到榻前,在蚩尤看不見的角度滿臉得意的笑。
“勞煩掛心,無礙。”他知道自己這樣冷然的態度必定不為蚩尤所喜,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該表現出怎樣的和睦友好,但他既不是後宮嬪妃也不是戲子,他不想討好任何人更不想假笑,有誰值得他討好……
果然,見蚩尤面色上有些不悅,不過自己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也不該對自己的反應驚訝——不過,他真的清楚麼……
“尤皇,玄冥求見。”
“這個時候他來搗什麼亂?”,今天怎麼約好了似的來,且看他如何說,“傳。”
玄冥看了一眼躺在臥榻上的人,又看了看側身坐在榻邊的媚兒,對著蚩尤行了一禮:“參見尤皇。”
“免。有事?”
“臣斗膽,大戰正酣,焦灼之下本來就影響士氣,本來應該在籠子裡的白澤現在莫名其妙出現在轅門外,眾將士驚疑不止,這不是好事,尤皇您將人收在賬中更是惹人非議……”
“放肆!再有妄言者,殺!”本座的家是也有人管了?
“只是就算堵得住人言,卻穩不住軍心,這個節骨眼上,確實不能節外生枝。”躺在榻上的白澤緩緩說道,手指一下一下地撫摸著肚子,也許他真的需要溫暖的呵護,也許一貼湯藥下去就什麼難題都迎刃而解了,可是這一次,放棄的勇氣卻怎麼都不充足,他已經不敢再去試探女媧那些警告的真假,可是心中的愧疚總是時時刻刻地縈繞,揮散不去,“你將我關回籠子去吧……”
“閉嘴!本座說話你膽敢插嘴!”其實他插嘴的次數多了去了,需要他現在才喝止麼?他想這個男人多少還是對自己好的吧。
玄冥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在撞刀口,但是戰爭是不允許失敗的,任何可能導致失敗的因素他都要扼殺。“尤皇,媚夫人身懷六甲,還請三思。”
蚩尤看了看媚兒,媚兒的臉上一抹勉強的微笑快要掛不住了。媚兒見他看自己,知道是重視自己同時也是為難想留下白澤在屋子裡休養,於是垂下眼簾嘆道:“玄冥,這場戰爭尤皇也不輕鬆,白澤大人畢竟是他深愛之人,你們這樣逼尤皇,尤皇難道會好過嗎?士氣雖然重要,尤皇就不重要了麼?”
白澤心中冷笑,這個女的,一番話說得多麼高明,夾槍帶棒的,表面上字字是為尤皇,對上討得歡心,對下博得同情,然後所有人的矛頭都會指向自己。
夜色朦朧
“白澤他……”他也是有小寶寶的——你拉俺幹什麼……
“尤皇!”伸手拽了拽蚩尤腰間的皮毛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知道他忍不住要將事情抖出來,可是即使說了,除了增加屈辱之外,還能有別的幫助麼,更何況還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傷了尤的名聲。
“尤,就這樣,你將我關到籠子裡好了。”
“你胡鬧什麼!?”別個逼本座就算了,你也這麼不識趣!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而阻止,我很高興你的這份不捨——白澤撐著身子爬了起來。反正今天橫豎讓步的都只能是他,乾脆做得爽快點算了。一個是他身懷六甲的妻子,一個是他信賴一中的臣子,誰都比他重要。
“尤皇,別忘了我們最初談好的條件,這場戰爭,一定要勝利,不計代價——玄冥將軍,可以勞煩您把輪椅推歸來麼?”
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冷笑道:“那麼喜歡籠子?那本座抱你去好了。”
“尤你這是在賭氣。”這樣將他招搖過市地抱過去,還有什麼意義,讓他把自己關籠子裡,不就是為了顯示他的大公無私嗎,自己這樣尷尬身份的人被他抱過去,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