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星騅二嫁 作者:朝令夕改

動的蔬菜。

我做的他肯定會吃完——超自信的筆跡,還畫了個笑臉。

上桌時,男人用切片面包夾住肉排,撒上切得很碎的生菜,還抹了點新鮮的自制番茄醬。豆豆果然沒有疑慮,一口氣吃了兩個,抹著嘴巴說還要,看得某人目瞪口呆。

下次挑戰苦瓜,那個去火,對身體又好——小本子上寫著男人的最新目標,惹得星騅說你要是能讓豆豆嚥下苦瓜,我就拜你為師!

拜師就不用了,我要是做得到,你僱我當保姆吧。我不要工錢,包吃包住就行,什麼都肯幹,也不怕吃苦——啞巴寫這段話的時候字跡有點潦草,看得出他心裡也很忐忑,怕被拒絕。

他的意願很強烈,就算不能用語言表達,也能明顯感覺到這個人想留在這裡的急切心情。雖然找這麼一個能幹的免費勞工很不錯,但作為父親,在聽過小林的勸告後,星騅還是擔心來路不明的啞巴會帶來麻煩。畢竟,他本身就有些說不清楚的過去,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傷的。”沒有搞清楚緣由之前,不能輕易承諾。

啞巴的手顫抖了一下,握住筆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臉上也盡是複雜的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的眉心擰成結,原本就糾纏在一起的傷痕更加用力地擠壓在一起,變得異常醜陋。那樣一張恐怖猙獰的臉,星騅卻完全無法移開視線。他久久注視男人的眼睛,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然後在沉默的空氣中體驗到一種叫傷痛的強烈情緒。他的表情那樣沉重,甚至可以用悲壯來形容,如果非要說點什麼來具體化這種心情,應該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鉛華洗淨後才追悔莫及……

星騅忽然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並非是懷孕的生理反應,而是被啞巴的痛苦感染,跟他一起不知所措。然而啞巴也看著星騅,眼裡有太多不明所以的閃光,讀不出是什麼。

過了好久,他才落筆,筆尖劇烈地顫抖,什麼都沒寫出來,最後只勉強畫了幾筆——都忘了。

“我也是隨便問問,沒關係,想起來再告訴我。”明知道他在說謊,這個人根本沒有失憶,可是不知為何,看到他無比悲痛的側臉,星騅就說不出其他強硬的字句了,只能安慰:“非外傷所致的失憶症一般是人在受創後不願面對現實,刻意選擇遺忘痛苦經歷的結果,這是一種自我療傷的做法。我雖然不是學精神科的,不過這應該不是什麼治不好的病,沒事,你放輕鬆點。”

星騅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胡言亂語一通,倒是啞巴把話題轉到別處——聽說今天本地趕場,我們去看看?我還沒有見識過少數民族的集市是什麼樣的,很好奇。

“好,我去叫豆豆。”趕場是本地方言,也就是普通話中的趕集,是周邊多個鄉鎮輪換著舉辦的流動集市,按照農曆來排,牂牁古鎮每個月能輪到兩天。只要到趕場的日子,街上必定擠得水洩不通,全是賣各色小吃、山貨、農產品、民族飾品的人,但凡生活中用得著的,都能在市場找到,應有盡有。交易方式也很有趣,可以用錢買,也有原始的以物易物,很有意思。

雖然他不喜歡趕場,不過啞巴沒去過,陪著走走也不錯。

到了貿易區,人果然很多,豆豆又對什麼都感興趣,東張西望,一直在四處亂跑。星騅牽不住他,好幾次差點被人流衝散,這也是他不喜歡集市的原因,太難帶孩子逛了:“豆豆,別亂跑!”

沒關係,我抱著他——匆忙寫下這句話,啞巴把豆豆舉過頭頂,讓他騎在自己肩膀上。

“哇,好高!”看兒子這麼高興,星騅也笑了,莫名其妙蹦出一句怎麼有種一家三口的感覺。剛說完他就感到說錯了話,回頭看啞巴,男人圍在蕎涼粉的攤點前看稀奇,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麼。還好沒被聽見,不然太丟臉了,鬆了一口氣,他趕緊走過去,要了三份微辣的:“這裡雖然是鄉下地方,美食小吃卻特別多,味道完全不輸城裡的大飯店,你嚐嚐。”

蕎涼粉是本地特色小吃,選用上好的蕎麥去殼,打磨成細粉加工而成。咋一看像普通的豌豆粉,但顏色顯灰色,賣相雖不好,口味卻很獨特,在其他地方吃不到。蕎涼粉講究一個現買現吃,調料也很講究,光是配料就有十七八種,以酸辣為主,淋上紅油,十分爽口。

啞巴沒吃過這東西,第一口就被辣得眼淚直流,咳了老半天。星騅大笑,說你真是不能吃辣椒,以後怎麼在這裡活下去啊。貴州人無辣不歡,無酒不食,別的可以沒有,唯獨辣椒和酒少一頓都不行。

酒我能喝,辣椒還要適應一下。不過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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