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知道這群孩子正是熱血沸騰不知愁苦的年紀,也沒有計較那個學生的無禮。“軍訓,是男女生分開訓練,以專業為單位,同專業的人會分在同一排不同班級中……”
“軍訓結束前三天,要由領導進行檢閱,佇列匯演。”
軍訓也就是一群軍隊的老兵再調教一群新兵的過程,那些老兵都快成兵痞了,脾氣大、嗓門大,踹人的時候力氣也大。
在酷暑下,這幫子沒受過什麼苦的新人哥們,一個個都咬牙忍著,跟要慷慨就義似的,下面腿抖的不行。
這都是第二個小時了,站正步。
劉犇犇本來身子骨就弱,這第一個小時候站下來他只想翻白眼,還真想自己就這麼暈過去,但是都是男人,誰願意在別的男人面前丟臉,也就硬氣挺著,不止腿抖,連手都繃不直了,渾身溼了個透。
“你們這幫娃子兵,連這點苦都收不了,還來上個屁大學,回去窩家裡吃奶去咯。”壯碩的老兵教官就這麼拿言語刺激他們,一邊還來回走,撿幾個站姿差的,直接讓人站毒日底下,享受日光浴去了。
“嘖嘖嘖,不得行,都不得行,蔫兒的跟黃瓜幹似的。個個不頂用。”教官瞅著第一排的劉犇犇就過去了。
“那腿是棉花做的!”教官直接往劉犇犇腿上踹了一腳。
劉犇犇就感覺這腿一疼,人一歪,帶倒了一大片人。
“哎,還真是棉花做的!”教官又往劉犇犇屁股上踢了兩腳,讓他站起來,去罰站區站著。
葛鷹伸手把劉犇犇給拉了起來,劉犇犇沒使半點力氣,葛鷹跟拽著大石滾似的,半天才把人拉起來。
劉犇犇光榮的去了罰站區。管龍和管兵動著小動作,一會兒教官不注意就讓自己休息會,倆人精力旺盛到處鑽空子。
到了中午,終於可以休息十分鐘了。不過罰站的幾個都仍舊罰站,沒有休息的權力。
附近倆班級的教官,都湊一塊,看著這些題他們手底下的兵,軟得不行,眼看著其中幾個罰站的人都站不住了,好多人就站了起來,想幫把手。
教官就那麼以拎,把人拎起來,還晃了兩下。現在這些人軟得真跟麵條似的,還是下過鍋之後的,新鮮熱乎著。
“都軟成這樣了,就站站都受不住了,這還算男人嗎?你說還算男人嗎?”那教官就圍著那熱嗤笑。
大家現在都窩著火,這幫教練也太囂張了,雖然說是軍訓嚴苛,但是這種包含人身攻擊的恥笑,卻是不怎麼厚道。
那邊教官剛說完,劉犇犇就倒了,就在那教官要一腳踹下去的時候,有個人猛的從後頭衝了過來。
那教官被那麼一撞,直接往旁邊栽過去,身上的功夫還在,順手那麼一撐人就這麼穩住了,一翻身就站直了。
葛鷹把劉犇犇扶樹底下去了。那邊管兵和管龍也把其他軟麵條給扶到一邊陰涼地方,送了好幾瓶水。
“你們三,是不是想挨罰了!去那邊站兩個小時!”教官火大了,特別是身邊還有一個班的戰友看著。
葛鷹和兩管都沒動靜,他們錯了嗎?他們自己認為沒錯,也就不認罰,這面前雖然是個他們得服從命令的教官,但是沒必要連愚蠢的命令也得服從。
男人都有那麼點血性。葛鷹不想出手的,誰有他獨善其身啊,可偏偏再燥熱的毒日下,性格也給燒熱了,腦子一充血,人就上去了。
眾人只覺得他們三個英勇,但是沒人上去說些公道話。
“不服從命令!?很好,這軍訓的分數我看你們就都填不及格!”教官抱臂,他就不信收拾不了這些學生蛋子。
“不及格什麼概念?你知道嗎?”管龍問。
“就六十分,六十分不到。”管兵說。
“你在乎嗎?”管龍問葛鷹。
“帶劉犇犇去驗傷,我們該考慮是不是告他人身傷害。”葛鷹掃了一下四周,“這裡有的是證人。”
管龍和管兵一瞧,這葛鷹沉著一張臉,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一掃,有點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氣場十足!
那教官還罵罵咧咧,什麼髒話都倒了出來,聽的眾人直掏耳朵。
葛鷹檢查了一下劉犇犇的腿骨,骨頭是沒事,但是那被釘鞋踹出來的青紫印記可是很明顯的。順便把其他人也檢查了,有一個人傷了三四處,其實這點傷對男人來說,也算個小事,但是一看有人站出來出頭,還一副氣場十足的樣子,他們就覺得找到了組織,一個個都讓大家看那教官的人身傷害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