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你不穿上衣嗎?」謝以安一皺眉,看著我裸著上身在床上打滾。
我蹭著被子,舒服的咕噥,「明天早上再穿好了。」
拿我沒辦法,謝以安搖搖頭,把燈和電視關掉。
房間裡一安靜下來,隱隱的喘息聲和叫床聲也變得更加明顯。
「哇靠,這個王志強長那麼難看也有女的喜歡,我這麼帥卻沒人看得上,這世界是怎麼了?!」我不滿地抱著被子抱怨。
「所以說啊,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喜歡錢多的男人,你看你又沒錢,乾脆早點嫁過來算了。」
我沒好氣用肘擊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也被王志強刺激了?」
「……應該是被刺激了吧。」謝以安喃喃地說。
我安靜了下來,很有感觸地一嘆。「是啊……他混得那麼好……」
在大學裡,大家都是一樣的,可是一出社會,有的混得好,有的混得差,這種落差讓我十分沮喪。
忽然,謝以安一個翻身,壓到我身上,我剛想罵他,他便伸手把我的嘴捂住,然後低頭在我耳邊說——
「有東西。」
我一聽,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窗戶那裡……」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我脖子上,讓我有股奇異的感覺,忍不住動了動身體,有些尷尬地側過頭。
月光格外明亮,透過薄薄的紗簾,我看到一隻手正在拉窗戶。
那隻手的手指比正常人長許多,手指很細,但是長得過分,正巴著玻璃,似乎想進到房裡來。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謝以安壓著我了,趕忙抓住他的衣服。
「它……會進來嗎?」我小聲問。
謝以安輕輕搖搖頭,悶聲說:「我在,它不會進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壓在我身上,還是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你可以下去嗎?」我勉強擠出聲音問。
他只是把頭靠在我肩膀上,「讓我靠一下……」
他的髮絲柔軟光滑,落在我的肩膀上,癢癢的,而他身體的溫度也直接傳到了我身上。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覺得他似乎很沮喪,從剛才聽見王志強做愛的聲音後就開始沮喪。
被一個一百九十公分的男人壓著絕對不輕鬆,可是這小子好像心情不好,讓我怎麼也不好意思推開他。
撇開那隻怪手在窗戶上弄出的聲音,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心跳聲。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謝以安的呼吸才慢慢緩慢平和,知道他睡著了,我才敢把他移開,好好地呼吸了一下空氣。
那隻扒窗戶的手提醒了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作夢,方才那一點點曖昧的氛圍自然也不是。
照理說,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應該睡得著,但是我卻很快就睡著了,也許是因為今天坐車太累,又也許是因為我真的相信謝以安,覺得只要有他在就沒有什麼危險,至於其它亂七八糟的奇怪情緒,則是暫時沒有理會的必要……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床上只有我一個人。
謝以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到我醒了,立即把衣服遞給我,笑著說:「穿上衣服,別春光外洩。」
我揉揉眼睛坐起身,還是很困,所以沒有接過他給的衣服,就又窩進被子裡。
沒多久,感覺另一邊的床沉下,熟悉的氣息跟著靠近我,我猛地睜開眼,正好看到謝以安的手。
只見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後突然粗魯地拉開被子,把T恤扔給我。
「快起來!下去和王志強吃早餐。」
我困惑的拿著衣服,看著那有些沮喪的背影。
謝以安好像很不對勁,但是我又說不出哪裡不對,想了一會,我就決定不想了。
穿好衣服,梳洗過後,我跟著謝以安走出房間,臨走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戶,但那裡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別墅裡很快就熱鬧起來,工人們陸續過來上班,煮飯的阿姨和清潔人員也一起出現。
吃過早餐,我在門前和打掃的老太太閒聊起來,她告訴我不少這個漁村的傳說,而讓我最驚訝的,就是「鮫人」的存在。
根據我自己的理解,鮫人就是美人魚,但當我把美人魚的故事講給老太太聽時,她卻聽得直搖頭,並說鮫人不會唱動聽的歌,而且還會吃人。
在早期,若是哪家女孩沒有結婚就大肚子,是要丟進海里喂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