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帶著一絲曖昧。
墨言很清楚蒼冥在想什麼,他俯□,低聲道:“明天就回落日崖了,別再女兒面前。”
蒼冥將墨言緊了緊,心中有些小小的振奮。
上一次才過了五年就被打斷,這一次,女兒已經出生,返回魔界後自有人照料女兒的飲食起居,教女兒基礎道行仙法。
應該,能夠把剩下的那九十五年做完吧。
巨龍的眼眸溫柔的看著懷裡的愛人,用尾巴蓋在他的身上。
一條紫色的龍就在離他們不遠處,學著父親亦蜷縮成一團,把尾巴蓋在自己懷裡的那柄煉雲劍上。
第二天正午十分,蒼冥載著墨言和女兒,終於抵達落日崖下,墨言在龍背上朝下看,卻猛然看到一個人跪在山門前。
重奎眼尖,率先叫道:“是洪哥哥!”
墨言眉頭微蹙,不知道洪儒文跑到自家門口長跪不起到底是要鬧那樣!他心中感到一陣厭煩,不想去理會,便也完全不去理會,帶著女兒徑直路過洪儒文身側,朝著自己房中走去。
重奎一抵達落日崖就分外活躍,滅世鯊早就等在這裡,見到重奎平安歸來也高興壞了,他上前去抱住重奎,卻正好聽到重奎獨自的咕咕聲。
滅世鯊手一顫:“你……你肚子為什麼叫?”
重奎道:“餓了就叫,有什麼奇怪的?想吃魚了。”
滅世鯊手一抖,終於把重奎掉到了地上,趕緊跑遠一點,劃出一個安全距離。
重奎瞥了這條膽小的滅世鯊一眼,不滿嘟囔:“都說過了,我不會吃認識的鯊魚……”
“可是你餓了啊!餓了就很難說啊!”滅世鯊欲哭無淚,當初他不過就是咬了墨言一塊肉,如今卻要戰戰兢兢地跟一條惡龍生活在一起,還要隨時擔心這條惡龍餓慌了吃自己。真是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啊!
太陽於落日崖漸漸落下,蒼冥正準備往魔界移栽仙葫。
上一次就是做到中途有了重奎,所以才會從魔宮出來,結果惹出這麼多事情。
這一次,蒼冥為了自己以後的日子著想,至少一百年內,不打算從魔宮出來了。所以他乾脆把仙葫移栽到魔宮,如果做到中途又有了,就於體內取出封存到仙葫中繼續做!生孩子發情兩不誤。
落日崖頂人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去理會山底的洪儒文。只有重奎有時候好奇,回到山腳下去轉一轉,甚至有時候還捉弄這個一直跪在山腳的修士,但不論她怎麼捉弄,洪儒文都毫不理會,只是低著頭,一直長跪不起。
這天,重奎去海底抓了鯊魚吃的飽飽之後,心情愉悅,終於忍不住對墨言道:“爹爹,山腳下的那個人,一直在跪著,我看他好像有什麼事情。你不去問問他麼?”
墨言看著那株仙葫,已經被蒼冥盡數移走,今天是自己打算返回魔界的日子,如果自己走了,洪儒文闖進沒人的落日崖或者一直跪在山門處,也怪噁心的。他猶豫了片刻,便道:“既然如此,你下去把他叫上來,我打發他走。”
洪儒文於一個月前,就已經來到落日崖,他知道自己沒臉見墨言,但是新發生的事情…事關重大,也只有墨言才能夠幫忙,他不得不前來相求。
他不敢多說話,更加不敢有半分要挾的意思,只期望墨言能夠看在往日十五年崑山叔侄的份上,見自己一面。
他一直在山底下等著,十日前,墨言已經回山,卻對其視而不見,洪儒文幾乎心死如灰。但他一直抱有一線希望,在等待著。
直到今日,他見到墨言的女兒朝自己走來,引著自己再次上落日崖。
二十年前,他就是從這條路上去,第一次見到年僅十歲的墨言。當日的洪儒文意氣風發,白衣勝雪,正是未來無限風光。
然而今日,洪儒文面容憔悴,白衣上也染了塵泥,前途於他而言,基本無望。
一路走來,洪儒文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頹喪,直到他被重奎引到大殿,見到殿中的墨言和蒼冥。
洪儒文沒來由的就想起二十年前在此處見到墨升邪拉著墨言的情形,他心中湧起一陣感概,想要說兩句,但最終什麼都不敢說。
墨言早已今非昔比,他身邊的魔界尊主更是性情兇殘暴戾。
他不敢多說半句話,只是規規矩矩的朝墨言行禮,跪下磕頭後道:“洪儒文見過師叔。”
墨言掃了他一眼:“我不想知道你有什麼事情,更不想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不喜歡你常年跪在山門。今天讓你上來,是要告訴你,你最好趕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