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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居的老闆玉娘十分懂得識人臉色,她見前來的公子氣質不凡,風度翩翩,談吐不俗,那相貌更是潘安宋玉也不過是給他提鞋,心中一陣懊惱,想她玉娘要是晚生二十年,碰上這麼個人物,就算只有一夜春宵,也是死而無憾了。
鳳容自然不知道眼前滿臉脂粉的老鴇是什麼心思,他自是到了凡間,便看開了許多,想自己從一顆蛋就是開始修行,歷經宇宙洪荒之變,同那玉帝又是平輩之神,為何庸人自擾?若是真成了斷袖,那斷袖就斷袖,頂多再被劈回一顆蛋,又有何懼哉?
於是,他這番開口,已經沒有了在天上的扭捏躊躇之感,他大刀闊斧的拿出一顆大元寶:“這兒可有……”
語出一半,鳳容忽然頓住,他有些悲哀的發現,事到臨頭,自己居然說不出那男妓二字,只得呆愣的了幾許,忽然看到左邊的樓梯那兒來了有兩個男人在躲在那兒親親我我,便把目光定在那兒,又看了眼玉娘。
玉娘於是是明白了,這公子哥臉皮子真薄,連包個孌童都不敢說,可憐她還想今晚讓自己乾女兒絳梅來服侍她,這下可好,只得便宜左院裡的那群男人了。
玉娘搖搖手,招來一個清秀的小龜奴,耳語了幾句,小龜奴便帶著鳳容進了個小包間裡,那龜奴還陰陽怪氣的笑笑,說是讓鳳容稍等片刻,玉柔公子馬上就來。
鳳容搖著扇子,玉柔……真是個不男不女的怪名字。
不少片刻,玉柔便踏著小碎步子來了,他臉上抹著同玉娘差不多厚實的脂粉,講話又是故作女子的嬌柔,看著鳳容委實難受不已。
“這位公子是先要賞櫻,還是直接戲菊呢?”玉柔柔媚無骨的貼在鳳容身上,一臉浪蕩的嬌喘著,只是眼中隱約的透著一絲悲涼。
鳳容嘆口氣,看這玉柔的身子骨,想必也只有十六七歲,但他這駕輕就熟的調情手法,已然是個風月老手了,想來京城百里繁華,太平盛世,也不過是表面上的,照樣有人還是有人過著被逼無奈的生活。
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鳳容不作聲,少年一時不知所措,便一咬牙,脫掉了原本單薄的衣衫。
燭光下,少年尚未發育的身體雖不若女子那般玲瓏起伏,但線條確實十分的纖細優美,尤其是胸前的兩點,更是如同櫻桃一般,剔透可愛,不知是否是因為受了冰冷的空氣的刺激,那小小的兩粒在鳳容的目光中微微的戰慄起來。
真是活色生香。
鳳容苦笑:“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吧。”
少年的表情猶如受驚的兔子,他偷偷的看了眼眼前的公子,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便把衣服套好,又端坐在那兒,見公子又不說話,便輕聲詢問道:“……公子可是不滿意?奴家……可以……”
還為等他說完,鳳容便皺著眉頭打斷他:“好好一個男孩子,說什麼奴家。”
少年一愣,眼淚就像是絕了堤一般不停的留下。
鳳容柔聲道:“莫哭,男兒有淚不輕彈。”
而後長達個把時辰的交談裡,鳳容得知玉柔本名叫做臨風,家中也算是書香門第,無奈家道中落,爹死得早,娘又得了瘟疫,病入膏肓,萬般無奈只得進了這小仙居,一紙賣身契,買斷了他的一生,不過是換的一副薄棺。
鳳容原本就不是一隻鐵石心腸的鳳凰,他聽到這臨風的往事,心中唏噓不已,彷彿看到漫天雪白中,少年跪在地上,眼神倔強而悲慼。
鳳容看著少年眼底的那一份不甘和悲憤,便暗暗做了個決定,他閉上眼睛掐指一算,忽然一驚,原來這少年時文曲星託生,命裡是要遇到這番劫難的,而那化劫之人,便是來樂子沒尋成閒事管了一莊的鳳容。
只要過了此劫,他便能飛黃騰達,青雲直上,榮華一生。
鳳容嘆口氣,看來他這偶爾想要斷袖一次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
既然是有緣人,那就幫你一把吧。
鳳容替臨風贖了身,那銀子貼的十分肉疼,他雖為神君,點石成金這點事情他自是不屑,畢竟法術就是法術,他一回天庭就要失效,這小仙居在京城的勢力盤根錯節,指不定那老鴇會去找這臨風的麻煩,倒不如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他身邊有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只得拔了幾根鳳凰毛,變作一箱子的珍珠黃金給了那玉娘。
好在那幾根羽毛上注著自己的神靈,變成的金銀珠寶能也勉強撐個幾百年。
鳳容又在京城裡買了一座宅子,招了幾個下人,把臨風徹徹底底的安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