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喜歡,表妹的小喵雖然也很懶也不見得有什麼智慧,但好在生的分漂亮,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昭啃著筆桿,聽著窗外雨打殘荷的聲音,對著手腕上的小蛇嘆口氣:“你還沒有名字吧?”
“……”
“你這麼一副又笨又醜的模樣……就叫阿笨吧。”
劉昭覺得,阿笨比阿醜來的委婉些,起碼不會傷害一條小笨蛇的自尊心。
小蛇一直懶洋洋的半闔的眼睛忽然睜大了些。
一年一去春又來。
劉昭長大了些,但眉目之間還有些少年的圓潤,同他一起上學的方準早就一副人高馬大的模樣,他沒事的時候總愛牽著自己大黑狗在劉昭門前炫耀道:“嘿嘿,長不大的小蠢蛋~看我的大黑,這毛色如此純黑,光鑑可人,嘖嘖,你看它這粗壯腰身,嘖嘖,再看它這雪白白的狗牙,嘖嘖~~哎,你那小蠢蛇都跟了你三年,還是這副瘦不拉幾傻不拉幾的模樣,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東西~~~~哈哈哈哈哈~~~~~~”
劉昭看著方準揚長而去的背影,心中無限鬱悶,無奈他人生的瘦小,同那壯的跟頭牛似的方準差距太大,他只得把心中的憤恨宣洩還在自己手腕上睡懶覺的阿笨,他捏著阿笨細細的身子道:“都是你,都是你個小阿笨,沒事生的這麼又小又醜的模樣,害我被大牛嘲笑!早知道當初還不如養個大黑!”
“……”小阿笨有些不耐煩的扭動了一□子。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方準的大黑不知何時同隔壁村子裡的大花偷情生了窩小狗崽,方準現在沒事就愛抱著大黑的兒子小黑在劉昭面前炫耀:“嘿嘿嘿~~沒媳婦的小呆瓜,你看我家大黑的兒子小黑,這毛色如此純黑,光鑑可人,嘖嘖,你看它這粗壯的小腰,嘖嘖,過幾年就能超過大黑,再看它這雪白白的狗牙,嘖嘖~~哎,你那小蠢蛇都跟了你七年了,還是這副瘦不拉幾傻不拉幾的模樣,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東西~~~~哈哈哈哈哈~~~~~~
劉昭早已習慣這些,這些年他已懂事許多,他爹早亡,孃親前年得了瘟疫,隨爹去了,家中的僕人早已被自己遣散,想來這麼多年,一直跟著自己的,也只有手上的這條小阿笨。
他沒理會還在哈哈哈大笑的方準,摸了摸手上的小阿笨,繞過方準,回了自家的臥房中,他在燈下苦讀了許久,睡意朦朧的看著手上拿長不大的小阿笨:“阿笨,阿笨,其實你這模樣倒也挺好,等到我考取功名之時,我給你弄個小金屋,再弄床小棉被,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阿笨,千萬不要棄我而去……如今我也只剩下你了。”
小阿笨睜圓了黑亮亮的眼睛。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同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新科狀元劉昭一身紅衣,身騎白馬,十分招搖。
加之狀元郎生的一副好相貌,映著那紅袍,真是風流標致,金鑾殿前,那隔著簾幕偷窺的公主, 便就此芳心暗許。
“阿笨,你今日先睡睡這小金屋可好?。”
“……”
“阿笨,我知道喜歡我的手腕,但若是在洞房花燭夜之時,被公主看到你,會嚇壞她的……。”
“……”小阿笨十分不情願的鬆了鬆身子,就立馬被劉昭塞到了小金屋裡。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新房內紅燭似火,一派喜氣洋洋,劉昭十分開心開心的掀起了新娘子頭上的喜帕,柔聲道:“公主,我劉昭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至今我還像是在夢中一般,公主,我知道你是金枝玉葉,但你放心,往後,只要是你喜歡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摘給你……公主?你是害羞吧,為何不抬頭讓為夫看看?”至後的為夫二字,竟有幾分羞澀,幾分得意。
“……”
眼前人膚色瑩白,一身冰肌玉骨,那臉更是清秀雅緻,美貌非常,只是……
“你,你是何人?!為何假扮公主?!。”
“阿笨。”
“……?”劉昭愣了一下,那新娘的聲音低沉有力,顯然是個男子,再看去,新娘的眉眼十分英氣,只是此時他目光冰冷,他望向劉昭時,雙目之中卻又像是燃著一團熊熊的怒火。
突然窗外一道驚雷,將新娘的影子打在牆上,劉昭定睛一看,不由得嚇一跳,那哪是什麼人影,分明是一條張牙舞爪的大蛇……不過這蛇怎麼生的如此難看,還頂了兩個角,生了四個爪?怎麼這麼像阿笨?
想起阿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