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孫博良聽到了從總裁室裡傳出來的巨響聲,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糾結和冷笑並存的表情。自從七天之前,他被邳源給毫不猶豫的推出去頂缸之後,他對邳源的那種盲目的崇拜和依賴就頃刻之間少了大半。
也是在最近孫博良才發現,邳源雖說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卻是一個骨子裡比誰都自私陰狠的人。相比之下,曾經他最好的發小邳清,簡直就是一個善良的不能再善良的大好人。這種想法一旦出現,就在孫博良的腦海裡不斷的翻騰,他的生活因為被頂崗而一落千丈,加上邳源因為他看到了他的不行之處,對他的態度又變得極其冷淡,孫博良聽著周圍曾經的下屬的冷嘲熱諷,幾乎恨不得把所有人都一把火燒死。
孫博良甚至在憤怒的時候還會忍不住想,如果他當時沒有選擇幫助邳源,而是通知邳清逃走,那麼按照邳清那個對自己人掏心窩子好的性格,他現在,怎麼也會是分公司的總裁了吧?!這樣的想法,讓孫博良的心越來越扭曲了起來。
他開始期待著邳清真的還活著,然後期待著邳清能夠出現,把邳源給好好的折騰一頓,然後搶回邳氏。這樣一來,孫博良覺得,他只要去找邳清好好的痛哭一番,說一說當年自己的無知和盲目,說一說自己現在的後悔和忠心,邳清就一定能夠再次的接納他,他還是那個和邳清一起長大的,最好的朋友發小!!
孫博良的雙眼因為這個想法而不停的放光。對,他一定要去找!邳清一定還活著!!
此時,在辦公室裡好好的發洩了一通、砸碎了好幾個瓷器之後,邳源陰沉著臉拿起了電話。
“喂,老孫?你說最近得到了一種能夠調理身體、強壯性質的好酒?怎麼樣?借一瓶給我嚐嚐?”
邳源本以為這是張嘴就來的事情,誰知電話那頭的老孫卻不願意。“哎呦邳總啊,不是我老孫小氣,真是那瓶酒我也只有一瓶,喝到現在已經快喝完了。我現在身子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靠著這酒來救急呢,要不我把這賣酒的人的電話給你,你去找他買?其實你找朗總也行,聽說那人和朗總關係挺好的,搞不好還是朗總的小情兒呢。”
邳源一聽到這酒竟然和朗熠行有關,頓時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就算去找任何人也不會去找朗熠行,朗熠行是個什麼東西?!他還沒和朗熠行算賬呢!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就這樣吧。”
電話那頭的老孫很明顯的聽出了邳源的不高興,頓時就知道要糟,於是趕緊補救:“那什麼,邳總啊,其實這藥酒成分很簡單的。我為了安全專門找人去查了查,成分分析出來,這應該就是卡賓達樹皮浸泡了五糧液之後的酒。卡賓達樹皮那可是個好東西,雖說價錢貴了點而且又難搞了一點,但是像您這樣地位的人肯定手到擒來啊!這不比找人買酒好嗎?”
聽了這話,邳源的臉色才好了一點。等他掛了電話,就打電話告訴了一個死忠的手下,讓他去給自己弄卡賓達樹皮過來。邳源獅子大開口的要了一車樹皮,他的手下也覺得沒什麼,就拍著胸脯保證了。
之後,邳源在當天晚上戴著墨鏡去了一家保密和*性都非常好的私人醫院。
在等了一晚上之後,出來的結果讓他整張臉都青黑了起來。邳源結果是想都沒有想的就把那確診單給撕了。然後他面無表情地走出了這家醫院,開始給他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儘快的弄到卡賓達樹皮。
此時診所裡。
一個戴眼鏡的醫生推了推眼鏡嘖嘖搖頭:“邳氏總裁再也不能人道的訊息,如果放出去的話肯定能夠佔據各大娛樂和經濟頭條啊!真是可惜,上頭現在不讓放。”
另一個面色蒼白的醫生聳了聳肩:“那有什麼,現在不讓放,總有一天能放的唄。嘿嘿嘿嘿嘿嘿。”
三天之後,邳源看到了他要的一卡車的卡賓達樹皮。
但是他很明顯地看到了自己手下的表情有些不對,對於這一點他自然不會放過,直接開口道:“怎麼回事?”
手下有些訕訕:“這些都是卡賓達樹皮沒錯,但是樹齡都有些不夠。都是近些年那些村民們成片成片人工種植的。真正的野生卡賓達樹皮長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特定地方,在那地方是神樹,幾乎是不能隨意買賣的,我動用了各種關係最後也才弄到了這一袋。”
說著,手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作業本大的白色袋子,裡面有大概五六塊紅褐色的樹皮。
邳源的臉色陰沉。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訓斥的時候,他現在急需用人不能把這個死忠給弄走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