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擋子的氣息愈發活躍,湛濡透過調查發現,維持各界秩序的媒介正在崩壞,也就是,人和其他正常生靈的世界與擋子的世界正在不斷交疊。
在黃泉之下的冥界,新一任冥主也覺察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在前不久與湛濡商議過這件事。
“不過,新任閻羅實在是太廢柴了,枉他已經在任了一千多年,連這點小問題都要麻煩人界的術士。”秋暮雨有些氣結地說。
“唉,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居然因為不好意思麻煩人界而躊躇了那麼久,現在媒介的裂痕已經不是獻祭靈就能填補好的了。”夢蝶苦笑著調侃,“這就是所謂的,‘小洞不補,大洞一尺五’吧。”
“運命的桎梏吧。”秋暮雨琉璃色的眸光十分清峻,有如夜月,與秋原川的幾乎一模一樣。
夢蝶含笑的眼底閃著一抹熒紫,她抬頭望著秋暮雨:“說不定哦。”
此時,在湛濡的宅。
纖長的手指上有幾處繭,繭縫裡還滲著顏料的混色,那幾根手指動了動,握住被角,又鬆開,這時,手的主人睜開了眼睛。
葛楚昏睡了一天,她坐在床上,解乏地伸了個懶腰,望著窗外陰翳的樹影,許久。
臥室門被開啟了,坐在樓下的湛濡循聲望去,只見葛楚正從樓上走下來。
因為剛睡醒,葛楚感到一陣微冷,稍稍縮著肩,把雙手隱沒在袖子裡。一股清新的桂香透過她的嗅覺,感染著她的每一寸神經末梢。到處都是桂香,彷彿眼前就有一大片金桂林一樣。她四下看了看,最終朝湛濡走去。
一壺桂花酒,一碟桂花糕,葛楚坐在湛濡的對面,看著這馨香的來源。
“桂花糕是給你的,你又不喜歡喝酒。”湛濡放下酒盅,“對了,今天下午暮雨和夢蝶送來了果凍,你吃嗎?”
“只有桂花糕,和果凍嗎?”葛楚以一雙渴望而空洞的鳳目盯著她,問。
“欸,哪裡不對嗎?”
葛楚吸了吸鼻翼,一大股桂香湧入,她可憐兮兮地問:“你居然只打算這樣對付一個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的人嗎?”
“哦,這個啊,晚飯我已經做好了,不過,還是來點飯前甜點比較好吧。”湛濡甩了甩扇子,笑道。
“話說甜點不應該是在飯後嗎?”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葛楚還是吃掉了全部的桂花糕。
窗外,秋月中天,房間裡只點著一盞檯燈。湛濡合上書,打算再喝一些桂花酒,卻出乎意料地發現,酒壺裡已經滴酒不剩了。
“喝完了?”湛濡嘀咕了一句,這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