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別和我客氣。”
江一輝齜著他那口白牙,“放心,我一定不和你客氣!”
飯桌上,江一輝一杯接著一杯喝酒,桌子上點了一大堆吃的他卻很少去動。
秦稍端把玩著手裡酒杯,說:“有什麼話就說說吧,別憋在心裡。”
江一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生活真他媽的艱難!”
秦稍端忍不住樂了,“現在才知道生活艱難啊,你也太晚熟了!”
江一輝猛的灌了一口酒,眼睛都喝紅了,“我就是晚熟,我要那麼早成熟雨微能離開我麼?”
秦稍端笑笑不說話。
江一輝嘴角噙著笑,嚥下一杯苦酒,“稍端,問你一句實話,我以前是不是特混蛋?你會不會有想套麻袋把我揍一頓的衝動?”
秦稍端挑了挑眉,問:“怎麼突然有這種覺悟?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啊,這京城誰不知道啊,你江一輝最稀罕的人就是你自己了!”
江一輝笑得渾身發顫,“哈哈……是嗎?我真的是這樣嗎?可見,我以前真他媽不是東西。就只顧著我自己了,怎麼快活怎麼來,完全不去顧及別人的想法。知道嗎?今天,有人給我上了一堂課,他讓我明白了,我有多愚蠢多無能,離開了江家,我就是一條缺了水的魚,連呼吸都成為奢侈,只能在乾涸的池塘裡等死。因為我連最起碼的生存都辦不到,江一輝,江一輝,是江家給了我這個名字。脫離了江家,我真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我他媽的連街上的阿貓阿狗都不如!阿貓阿狗還能找到東西吃,保證自己不被餓死,我卻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秦稍端放下酒杯,靜靜的看著又哭又笑的江一輝。
半響,他笑了,他問:“輝子,這些就受不了了?”
江一輝猛喝了口酒,不說話。
秦稍端說:“輝子,你這些所謂的挫折說實話,和我初期創辦秦商比起來,真不算什麼,我最難的時候連著一個多星期都沒閉過眼,見客戶的時候兩個眼睛都睜不開,最後沒辦法,跑到醫院讓醫生在眼睛上紮了好幾針才勉強睜開眼。忙起來也不知道吃飯,胃病犯起來的時候疼的整個人在地上打滾,要不是張智發現了,估計我現在也不能坐在你面前了……和那個時候的我比起來,你真的好太多了,不就是個破工作嗎,找不到月薪五千的就找三千的,兩千的,不然一千也行,你比那些人缺胳膊還是少腿呢?瞧瞧你,你什麼也不缺!甚至於比我,你還有個健康的胃,這年頭要是餓死個正常人倒真是京城頭號大新聞。”
秦稍端很能理解江一輝想離開江家自己闖出一片天地的想法,可是,這才哪到哪啊?江一輝就受不住了,秦稍端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條路縱使有挫折、有痛苦,會失敗,可是人卻不能在這些面前漸漸迷失自己的方向。
男人嘛,不經歷些磨難和痛苦,那也不能算之為真正的男人!
秦稍端給江一輝就近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間,把爛醉如泥的江一輝甩在床上,開啟房門。
“雨微……”
江一輝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在寧靜的深夜格外清晰。
“對不起,對不起……”
秦稍端在心裡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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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稍端回到家時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令他驚訝的是,尹隨心竟然還沒睡,只見她靠在床頭邊手裡拿著一本漫畫書正看的入神。
秦稍端寵溺的搖搖頭,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喜歡看漫畫書。
秦稍端慢慢的走到床邊,湊近尹隨心,在她耳邊吹著氣兒,“媳婦兒,等我呢!不是和你說了讓你早點休息麼!”
尹隨心被秦稍端嚇了一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突然離我這麼近幹什麼,嚇我一跳!”
秦稍端看著尹隨心那漂亮性感的鎖骨,眼神兒已經有點兒變了,往前湊了湊,說道:“媳婦兒,你說我想幹什麼?嗯?”
尹隨心往後挪了挪,捂著鼻子擺擺手,一臉嫌棄的開口:“一身的酒味,趕緊去洗澡。”
秦稍端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抱著尹隨心親熱,不過他也知道尹隨心最討厭菸酒味,於是點點頭,開口:“好,我去沐浴更衣,媳婦兒要不要一起?”
尹隨心說:“不要,我洗過澡了,你自己去吧,記得多洗幾遍,還有,記得刷牙,待會我要檢查,不合格不準上床!”
秦稍端一臉曖昧道:“行,待會媳婦兒好好的給我檢查檢查,好好的給我驗驗身,身體的每一處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