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子喊著:“不治!”
李智正進門,茶杯砸碎在腳邊,李智踢了踢破杯子,下命令了,不治也得治,她非把她治好不可!
李智走到趙燕子跟前,不求她也不勸她,卻句句帶著分量。
“趙燕子,你是我的病人,現在歸我管,該怎麼治療我負責。紫蘇和半夏都很孝順,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們為難。”
趙燕子瞪著李智,眼都紅了,李智反而笑著說:“你這麼看我,讓我想起一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是,你‘眼紅’我也‘眼紅’,你越恨我,我越想治好你,希望你早日康復,跳下床教訓我,那是你的勝利,也是我的勝利。”
趙燕子的怒火已經壓制不住,雖然說話有障礙,但她組織最簡單惡毒的字攻擊李智。
“你死!”
“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治好。所以,為了置我於死地,你得配合我!”李智更輕鬆了。
趙燕子再沒話了,因為實在無力說出更多語言攻擊。
李智繼續說:“你看,你現在連罵我都沒能力,什麼都幹不成。所以趙燕子,向自己的身體低頭吧。”
趙燕子強撐著喊一個字:“不!”
李智毫不退讓地說:“你必須說‘是’,再嚴重的病人,在生命面前都得低頭。你得相信自己,人這一生,就像一杯茶,不會苦一輩子,但總會苦一陣子。過了這陣子,你還是剛強的趙燕子。”
趙燕子果然不說話了,李智趁熱打鐵,招呼半夏:“半夏,你媽是急性中風,你必須在一週內配合我針灸,別讓她手腳廢了。我聽說你已經治好你岳父,為你媽加油吧。”
半夏還沒說話,趙燕子已經仇恨地瞪著半夏,費勁地說出倆字來:“你敢?”
半夏果然沒敢說話,李智半開玩笑地告訴趙燕子:“半夏不敢,我敢,治好你是我的義務。”
趙燕子立即指著她,費勁地擠出幾個字:“你……你……欺負人!”
大家一聽趙燕子說話了,驚喜。
紫蘇說:“媽,你能說話了?”
趙燕子趕緊繼續說:“能……我能……”
李智也激動:“好,癥結在哪兒我知道了,我馬上實施治療方案。半夏你跟我來。”
李智要半夏跑一趟,讓田立功來趟醫院,念這些問題給趙燕子聽。還神秘地說,這都是藍博寫的,他研究了半夜,給趙燕子下重藥,得有藥引子。
半夏半信半疑地拿著那幾張紙走了。果然,那不是簡單的幾張紙,田立功先不幹了。
田立功皺著眉頭只看了幾眼,把紙“啪”地拍茶几上,這是什麼專家啊?看著真邪,她到底是哪兒的?
半夏正要回答,張華從廚房出來阻止他說:“老田,不能去,田蜜去醫院碰一鼻子灰,何況你?我怕趙燕子能吃了你。”
田立功一聽,鬥志上來了:“我怕過誰?不就是趙燕子嗎?我正有滿肚子話要說呢,我得教教她,該怎麼做人。”
“是得教育她,怎麼做人家的婆婆。”
田立功摩拳擦掌,抓起桌子上的紙晃了幾下說:“沒錯,還得告訴她怎麼和人相處,看來我還非去不可了,就拿這些問題下手,我得去給趙燕子辦次學習班。”
半夏驚喜:“太好了,爸,我先替我媽謝謝你。”
張華不高興了:“半夏,你心裡只惦記你媽,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老婆?”
半夏難為情:“媽,我都是讓我媽忙的。”
“那今天不忙,田蜜夜校快下課了,趕緊去接接她,你係下的扣,得你自己解。”
張華的所謂解釦,是要半夏去夜校找田蜜承認錯誤。但是半夏一句話沒說地走了,趙燕子住院以來,半夏是怎麼做怎麼錯,兩頭不是人,他必須去和田蜜說清楚,兩人現在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
夜校門前,學生湧出,田蜜在後面鬱鬱寡歡地走出來,半夏等在校門口,走到田蜜跟前說:“田蜜,我一直等你呢。”
田蜜不說話,半夏討好著再問:“你沒事吧?”
田蜜憋著氣反問他:“你說呢?”
“我知道你生氣,都是我媽住院鬧的……”半夏無奈地說田蜜打斷他:“別拿住院轉移話題,我就問你一句話,我到底是不是你們家人 ?'…'”
“你還記恨我啊?”
“這不是小事,你既然能脫口而出,還想打我,就說明你從來沒把我當自己人。”
“你別抓話把了,我那是氣頭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