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感恩啊,不磕頭就鞠躬,向救了咱性命的這個人致敬。”
藍博見李智動真格的了,只好過來,衝著墓碑站著:“三個墓碑呢,你讓我敬哪個?”
“什麼?三個?”
“是,我眼前三個呢。”
李智一愣,再次回顧四周,突然發現,趙燕子墓碑旁邊還有一個墓碑,藍博好奇地念著:“李黛石之墓……”
“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黛石之墓。”
李智幾乎是爬過來了,直撲到墓碑上,摸索著那上面的字,整個人顫抖著,要扒開墓碑一樣,藍博嚇壞了:“媽媽,你怎麼了?”
李智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哭:“哥啊!”
李智昏倒在地,大地、墓碑、野花,山坡,一切都消失了。
李智再睜開眼睛時,她虛弱地躺在床上,藍博抓著她的手腕在看著表。
李智說,她必須把當年的事說清楚。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傷痛。李智亢奮難耐地說著,但是藍博的心思似乎根本就對那些舊事不感興趣,他的心思只有一個,關於紫蘇,關於艾佳,他分辨不清她們誰是誰了。
董家門外,那盆仙人球從花盆裡磕出來了,撒了一地泥土,紫蘇看著,想重新栽進去,又洩氣地推到一邊。
紫蘇恨恨地看著自言自語:“去死吧!董紫蘇,這花本來就不是你的,它擺在艾佳桌子上的,那是人家的,憑什麼給你?艾佳要是知道了,你怎麼面對她?”
剛說到這裡,艾佳來電話了。
艾佳是來求救的,她在電話裡可憐巴巴地說一回來就找不到藍博了,晚上父母要在大酒店給他們接風,可她卻丟了男友。
紫蘇恢復常態了,故作鎮靜地說:“那就打電話給他媽,你不說他戀母嗎?他一定在他媽那裡。”
艾佳千恩萬謝,恨不得馬上把藍博抓回來,立即辦理結婚登記,再不讓他跑了。
紫蘇掛上電話,把花盆推到地上,仙人球又掉出來。紫蘇賭氣重新給它栽回花盆裡,她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的命。
紫蘇看著“刺兒頭”,一時間也疑惑了。那上面紮了枚耳釘,紫蘇撿起來,放在手心上,想握起拳頭,立即就扎手了。那是別人的耳釘,紫蘇打定主意了,還給人家,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但是發生過的,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是發生過了。現在說什麼都是自欺欺人,可人有時候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在賓館裡,李智的情緒好了很多,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