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把話還回去了。
田品滇眼睛睜大了些,對方又一臉委屈地重複了一遍:“你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我怎麼不信你了?”田品滇反問他。
“林之行和你沒見過幾面,而且我都說過了我們兩個人關係不好,他說的那些話你都相信了,你不肯信我。”顧柯癟了癟嘴,這和他在外人面前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若非田品滇也看過他工作時候的樣子,還真要被這極具欺騙性的表情唬弄過去,反倒過來安慰他了。
田品滇不怒反笑:“我不是信他,而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斷。從開始到現在,你只是一味的說我不相信你,你抬起頭看我,要是你能對我說那些東西都是假的。那這事情就算揭過去了,我們不再提。”
顧柯對著田品滇的眼睛,開口說:“那些都是……”他非常無奈地低下頭來,垂頭喪氣得像只捱了罵的小動物:“這不公平,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對著你撒謊。”
田品滇身體也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沒之前那麼緊繃,房間裡的氣氛也不再那麼壓抑:“如果林之行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打算把那些事情瞞著我一輩子?”
“沒有,我發誓沒有!這絕對是實話!”顧柯舉起手來發誓,“我只是想等到時機合適了再告訴你,因為覺得你現在還不夠喜歡我。如果現在這個時候說了,就會像現在這樣。”
“然後呢,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咱們都老得牙都沒了你再告訴我,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或者是等你的競爭對手和那些看不順眼的嘴裡知道這一切,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愚蠢。”
這回輪到顧柯無話可說了,因為田品滇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之前,他一直覺得沒人能夠向田品滇把這些事情抖落出來,一個是因為知道的人不多,另一個原因是那些知道的人也沒這個膽。
其實要是他態度夠強硬,類似於把田品滇軟‘禁起來,或者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就算林之行再說什麼也不礙事。但田品滇不是他的禁‘臠,而是應該平等對待的愛人,即使他對自己狠也不會對對方這麼狠。
顧柯啞口無言,田品滇卻還有很多話要說,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從容冷靜,句子講邏輯而不刺人:“其實,一開始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我也難以置信。我都知道人有另一面,也知道你是個足夠優秀的人,在工作和家裡的時候不一樣。人都是多面的,我自己也是這樣。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瞞著我做了那麼多,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的朋友,我交流過的人,都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理由導致他們的生活受到了一定的損害。”
田品滇的語氣不自覺還是變得有些激動:“當然,他們可能只是覺得自個倒黴,畢竟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挫折。可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現在只是小事,哪一天你一時衝動了,是不是把別人的前途都給毀了?!”
顧柯沉默不語,因為他也無話可說,未來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而且他確實很有可能因為比較重要的誤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這也是他不願意告訴田品滇的原因。
田品滇呼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即使真出來什麼事情,你也有那個能力把證據銷燬,一切都擺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就是想過了你的感受才決定不告訴你的,我不想讓你擔心。”
“這麼說我還活該一輩子被矇在鼓裡。”田品滇冷聲道。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不好:“對不起,我的語氣有些衝了,大概是我的心情不好,現在不大適合談這個話題。”
“沒有,我也覺得遲早要談開的。我娿知道直接告訴你比從別人嘴裡得知更有誠意,不過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咱們今天就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吧,今天這事情沒解決,簡直就像是梗了一根刺在喉嚨裡,我不想讓你不高興。”
田品滇深深的看了他一會:“那你先告訴我,除了這些資料,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的,當然像顧氏是你收購,你舅舅是受你限制這種事情可以不說。我想知道的就只有和我相關的那些人和事情。”
顧柯搖了搖頭:“真沒有了,林之行的資料做得很詳細了,除了這些我還真的沒有什麼瞞著你。”
“你向我保證,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瞞著我,雖然說你吃醋我也高興,但是這不是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田品滇站起來,輕輕地抱住了顧柯,對方一下就反摟緊了他,力氣大得簡直要把他箍死了。
“鬆開點,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