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開來。顧柯報了他名下一棟別墅的地址。
驅車離開前田品滇又停下來解釋了幾句:“我這個人不大喜歡別人太靠近,這一次出來很開心。對了,你這個週六有沒有空?”
“週六上午有個會議,下午可以空出來。”顧柯的手插在口袋裡,他衣服的口袋很淺,露出紙張粉色的一個角。
“那週六你直接過來吧,我想讓焦糖見見你。”
顧柯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好。”
田品滇的車消失在視野之外後,顧柯掏出鑰匙開了別墅的門,他把露出一角的紙拿了出來,把兩張電影票的摺痕細細地撫平,如同對待珍寶一般鎖進了專門放置田品滇相關物品的盒子裡。
然而回到顧宅之後,退居二線準備頤養天年的顧老爺子卻突然朝他發難了。而推動者,正是他的那位野心勃勃的好二嬸。
☆、第24章 二十四
顧老爺子很講究養生,但歲月還是在他的額頭上刻下了幾條抬頭紋。不再年輕的顧老爺子決定要放一部分權力到年輕人手上,但權力握久了實在很難放手的,這幾年他也就漏了些顧氏集團的經營權到自己的孫子手裡。
因此明面上顧柯雖然是顧氏的董事長,但顧家真正的掌權人仍舊是顧老爺子。開股東大會的時候,顧老爺子出面說一句話有時候比那些白紙黑字的資料分析還要管用的多。在顧家打雜,他的話是權威,顧柯的分量還是遠不如他。
比起親情,顧老爺子更看重利益,顧柯對他的感情不是很深,但在某方面來說,他對後者的關注僅僅次於對田品滇的關注。
“爺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去休息?我今天有些累,想要早些去休息。”顧柯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眼神恰到好處的敬畏和欽慕。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疲倦,一副瞌睡蟲上頭的模樣。
顧老爺子一向很享受自家孫子這樣的眼神,擱平常,對方稍微服個軟態度親近些他就讓人去休息去了,他記性最近不大好,要是到了第二天,不記得事情了也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今天的事情比較重要,也容不得顧柯就這麼插科打諢地糊弄過去。
顧老爺子原本板著的臉稍微柔和了一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自己的孫子坐過來:“睡覺可以晚點,年輕人要多多鍛鍊身體,在你這個年紀,我就算是幾天不睡覺也不會有大問題。有好的身體才能夠帶領整個家族都往上。好了不說這個了,爺爺今天有別的事情要和你說。”
顧柯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但比顧老爺子指的又稍微遠了一些。後者也沒有太在意這個小細節。一反剛才威嚴大家長的做派,甚是和言細語地開口道:“小柯是夏天生的,過了這個夏我沒記錯的話就已經二十四了吧?”
“那是身份證上的生日,晚了幾個月,今年已經過了,現在已經二十四了。”每一年的顧柯的生日禮物和行程安排都是秘書辦好的,要怎麼玩都是年輕人的事情,只要沒有別的大人物要過來,顧老爺子最多也只是看一眼根本就不會放在心裡。
老人還是笑呵呵的模樣,用已經出現了些老人斑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孫子:“你瞧瞧爺爺,都老糊塗了,忘記今年你都過了生日了,我記得你今年生日的時候白家的那小姑娘來了對不對,還有你姑姑,還帶著茹茹過來了。”
“那天她們都來了,爺爺一點也不老,都記得很清楚。”顧柯看著那隻面板起皺的手覺得有點不自在,和田品滇一樣,他並不喜歡別人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即使顧老爺子和他血脈相連也一樣。
不過這種程度的觸碰他已經能夠很好調節了,顧柯的身體很快就放鬆下來,僵硬幾乎微不可查。
顧老爺子依舊非常和藹地笑著,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擱在圓滾滾的柺杖頭上頭:“爺爺的記性好不好自己最清楚,我以前看資料兩三遍就記住了,現在看一行忘一行,不行了不行了。你現在二十四了,當年你媽媽生下你的時候才19吧,你爸也就把他大兩歲了。”
老爺子渾濁的眼睛透出懷念的光,想到死去的長子,再一次感傷得掉下幾顆眼淚來:“你爸離開得早,就留下你這麼一個兒子,爺爺年紀也大了,就怕過個幾年人突然就沒了。要是能夠早點看著你成家生子,爺爺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顧柯很快地出聲打斷了顧老爺子的話:“爺爺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您身體這麼棒,醫生也說了,按現在的飲食習慣,您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的。結婚的事情一點也不著急。”
一直沉默著的楊女士——顧柯的二嬸總算是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