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罵了你?”君痕說話很少那麼衝,冷子琰只能想到他是同凌曄一樣吃了父親的閉門羹,心急地摸了摸君痕臉,發現沒被打後鬆了口氣。
君痕這樣的人,怎麼能被扇耳光?
“和冷伯父無關。”君痕垂了下眸,“冷子琰……我們去國外吧……”
“啊……啊?”連著啊了兩聲來表達自己的驚訝。冷子琰揪了下頭髮,懷疑自己下面痛太狠,以致聽錯了話,“你說……去國外?君家呢?”
君痕苦笑,君家……交給君熙……只是恐怕他會埋怨死他這個哥哥。
在發燒吧……摸摸君痕額頭,再摸摸自己,好燙……
“原來是我在發燒。”
“冷子琰!”君痕有些慍怒,“凌曄說他要帶你去國外,你信嗎?”
冷子琰鬧不準君痕提凌曄是什麼意思,謹慎地道:“他腦子比較糊,大言不慚地說要拉我去他們獸族定居都可能。”
“換成我就不信?”
這要他……怎麼信?這個人他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一個萬事以家族為首的人突然激動地說要為了他放下這一切。
他冷子琰都不可能,別說君痕!
“是因為我的事受了刺激嗎?”冷子琰偏著頭,不敢看君痕,只留了個後腦勺給他,“野雞這事……反正……我是無所謂,哪天想辦法宰了他就成……你若不嫌棄,便別往心裡去,更不要莫名其妙安慰我,你這樣,我會覺得很奇怪。”
“你為什麼就不懂,野雞和凌曄根本不一樣。”君痕再度苦笑,“上次你和凌曄我會那麼生氣,都是因為……因為你對他的態度。”
冷子琰說得底氣不足,“我對他能有什麼態度?”
門被敲了兩下,然後從外面推開。
冷子琰轉過頭,剛提到的人正站在門口,面部線條繃得很緊,唇也抿著,看樣子是誰欠了他錢。
“我想明白了。”凌曄說
君痕挑了下眉。
凌曄平視前方,朗聲道:“詩人告訴我們,愛情是一朵花,你不摘,它就謝了。”
冷子琰一口氣嗆住。
君痕緩緩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
“根據三十年前修訂的婚姻法第一百三十二條,”凌曄走過來,微微躬身,伸出自己的手,“如果三方同意,一男兩女可以同時步入婚姻殿堂。”
冷子琰的氣又嗆了回去。
這個人在發什麼瘋?
在將軍掌權前辰宇王國可以說是一個完全由貴族統治的國家,貴族生活荒淫無度,這才有了令人大跌眼鏡的“新婚姻法第一百三十二條”,頒佈時引發全國民怨,浩浩蕩蕩的示威隊伍在王宮外靜坐三天三夜。迫於壓力,這則法規名存實亡,貴族們依舊和從前一樣只在暗地裡包養情婦。沒誰敢拿到檯面上,唯恐成為攻擊的靶子。
“你是說……我和你扮女人?”君痕沈聲問。
凌曄心裡扭曲,臉上卻不動聲色,手仍然空蕩蕩地伸在外面,“我生理上是男人,行為上是男人,能力上……”他看了眼冷子琰,把性行為上也是男人這句話吞下肚,道,“但某些時候,我還是能委曲求全,就不知道,”他囂張地挑起唇,“君少爺肯不肯委屈一下。”
冷子琰的臉快抽僵了,他默默把頭埋進枕頭,實在不忍心再看這個人丟人現眼。
“第一,你是將軍公子,新聞媒體知道你這張臉,除非你回爐重造,否則,要瞞天過海,恐怕有點難度;第二,同時娶兩個,你是想冷家成為各路人士攻擊的物件?”君痕看了那隻手半響,冷笑,“第三,我拒絕!”
98。
冷子琰終於搞明白,君痕會頭腦發燒說帶他去國外是被凌曄刺激了的,不過以凌曄那種厚臉皮,就算他們去國外,凌曄也會跟來吧。
見識了凌曄胡攪蠻纏的能力後,君痕沒再提出國之事,畢竟只是一時衝動,真要實施不說君家,冷家也不會放人走。
冷子琰受過無數大大小小的傷,以前床上過於激烈,扯傷後面也時有發生,但一般休息一兩日就能好,這次卻是真的傷狠了,醫生刻意在凌曄和君痕面前強調,“不好好治,一輩子受苦。”
“你只咬了幾口,未免太便宜他。”君痕道。
“我多少還是要留幾口給君少爺。”凌曄微微一笑,眸裡卻沒多少溫度,“你說是不?”
野雞目前在將軍府,君痕有那個心,也沒法上將軍府討人,凌曄擺明了出言譏諷,冷子琰聽著自然不大樂意,橫了凌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