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藥效控制的時間裡究竟做得有多狠,他依稀有印象卻又記不清明,只記得自己整整擁抱了這個人一晚上,從進了酒店一直到天都矇矇亮為止,最後連射都射不出什麼東西來了,身體才終於平緩下來,自己這個上人的都累到快虛脫,邢奕是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可以想象得到,可想象終歸是想象,那種痛楚他沒法感同身受,現在看著這個毫無生氣的面孔,他竟覺得心裡有一股憋悶襲上來,弄得他挺煩躁。
邢奕一直都是在上面的,他毫不懷疑昨晚是這個男人第一次被人進入,第一次,竟然就被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陸蒙坐在邢奕床邊,看著他英挺的面容上陌生的脆弱,隱約又想到昨夜這個人眼裡跳動的火焰,那麼強硬的人,現在竟只能這麼無助地躺著,身後那個隱秘的地方至少還要經受一個月的疼痛,他默默看著邢奕慘白的臉,心臟竟跳得有些沉重了。
“嗯……”過了很久,邢奕終於無意識地出了個聲,然後慢慢睜開眼睛。
陸蒙沉默著看他,看到男人起初迷茫的瞳孔漸漸有了焦距,茫然地看著頭頂,而後慢慢側過頭來。就在看清陸蒙的一剎那,那雙空洞的眼睛驀然一閃,眼裡的痛恨和憤怒立時迸射而出。
“陸、琛!”
邢奕咬牙切齒地怒喊,掙扎著要坐起來,可身後的劇痛讓他立刻跌回床上,眼睛一瞬間因為疼痛灰白了一下,陸蒙立刻起身按住他的肩膀,手上的力氣卻下意識放輕了,“別動,你剛做完手術。”
“滾!”邢奕用力甩開陸蒙的手,激烈的動作又扯痛了身後的傷口,他覺得整個身子要被劈裂了,冷汗一下子浸溼了全身,痛得他牙齒都打起顫來,“我一定要殺了你……唔!”
身體痛得簡直無法忍受,整個神經都要癲狂了一般,他長到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受這種罪,他現在恨不得拿把刀捅死眼前的畜生,可身體痛得他連眼睛都睜不大,眼前的東西被汗水模糊住了,只依稀看到男人的輪廓靜靜站立在床前,他暴躁地瞪著那個影子,恨不得朝他扔刀子。
陸蒙沉默著站在一旁,邢奕痛得全身都抖個不停,汗水順著額頭一滴一滴往下流,他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放屁!”邢奕咬著牙,忍著劇痛一字字說,“我管你因為什麼,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宰了你!”
陸蒙沒說話,只又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來,看著男人在床上劇烈地喘息,頓了一會兒又說,“你的傷要養一個月。”
邢奕狠狠瞪著他,胸口起伏著,眼裡滿是痛恨。
陸蒙回望著他憤怒的目光,忽然淡淡說道,“華菱股價又跌了兩個百分點,今天的股東大會不歡而散,有三個股東要退出華菱,正在賣手上的百分之三十股份。”
邢奕猛地一顫,瞳孔驀然放大,過了一會兒他狠狠咒罵道,“都他媽因為你這個畜生……”他急促地吸了幾口氣,掙扎著要掀開被子,陸蒙皺眉,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卻立刻被男人甩開了,“別碰我,王八蛋!”
“你現在根本起不來,別亂動,傷口再裂開夠你受的。”
“你閉嘴!”邢奕怒吼一聲,憤憤抬頭怒視他,“別攔著我,給我滾開!”
“你這副樣子要去哪。”
“你管不著!”邢奕咬緊牙,急急喘著氣用盡全力撐起身子,可身後的傷口痛得鑽心,他一個不穩又跌回去,一瞬間痛得眼前一黑,險些又要暈過去。身體疼得有些痙攣了,可他管不了這麼多,華菱危在旦夕,他沒有時間躺在床上養一個月的傷,就算痛死也要爬起來。
陸蒙沉默著看著男人竟真的掙扎著坐起了身子,臉已經痛到快扭曲了,整個身子像是被扔進了水池子裡,汗淋淋地顫抖著,直到邢奕竟撐著胳膊要站起身,他終於忍無可忍,伸手把男人又推回床上,手掌用力按住了他的胸膛,“我叫你別動,”掌心下的心跳很微弱,陸矇眼神又暗了暗,語氣放緩了,“好好養傷,別瞎折騰。”
“滾……”邢奕痛得已經喊不出聲,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身子被他一按倒已經再沒力氣起來,他恨恨瞪著頭頂的人,虛弱的聲音裡滿是憤恨,“你現在……看我這樣很開心吧?我要是破產了,最開心的一定是你,你這個混蛋……”
陸蒙沒理會他的諷刺,只低頭看了看他的下…身,沉聲說,“別再亂動,傷口裂開不是好玩的,”鬆開手,他拉過被子給邢奕蓋上,而後又坐回椅子上,“放心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已經買了,還有百分之五的散股也在我手上。”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