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地離開了房間。
下樓到服務檯又續了一天,留下足夠的錢,吩咐服務生不要打擾那個房間後,陸蒙走到停車場取了車,坐進車裡慢慢地把身子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不錯,一切都沒變,昨晚只是一個意外,只是這盤棋局裡的一個失誤罷了,不過就是上了他一夜而已,沒什麼好猶豫的,一切和以前一樣,自己只需要繼續打壓他的氣焰,直到他完全頹廢,再也不敢想蘇鬱就好了……
陸蒙閉著眼沉默了很久,眼前時不時閃過那男人痛到痙攣的身體,他想到邢奕痛到扭曲的臉,想到他整個筋肉糾結在一起抽搐的模樣,恍惚又想到蘇鬱來。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麼疼吧……是不是也痛到,恨不得殺了我……
車廂裡安靜了許久,陸蒙終於睜開眼睛,透過後視鏡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個酒店的方向,而後停頓片刻,便發動了車子朝車路行駛過去。
一路上又浮現出監獄裡折磨蘇鬱的畫面,他沉默著任那些記憶流淌,那具蒼白顫抖的身體與邢奕的重疊,那個男人也是這麼被強迫,被虐待,卻也是同樣倔強地一聲不吭,同樣用盡全力地掙扎反抗。他開著車看著前方一閃一閃的紅燈,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得生疼,忍不住抬手揉了片刻,而後慢慢呼了口氣。
到了家,屋子裡很安靜,他走到臥室,果然看到蘇鬱衣服也沒脫便趴在床上睡著了。他站在玄關處看了他一會兒,記憶裡的畫面像是一團火焚燒著他的心臟,他沉默著走過去,小心躺倒在床上,伸臂把少年輕擁在懷裡。
“唔……”蘇鬱無意識出了個聲,然後迷茫地睜開眼睛,眨了眨,瞳孔漸漸有了焦距。等看清是陸蒙時,他只漠然地垂下眼睛,沉默著沒說話。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