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樂正繼看賀從的火爆脾氣,咄咄逼人的樣子把白玉霜弄得有點窘,於是趕來解圍,“他也是好意。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團支書挺好,你為什麼推給我?”
“我……”這個問題又來了,他該怎麼回答呢,說性格不對,那一定是敷衍,說自己現在只想好好學習,不想戀愛,賀從只怕會笑掉大牙,說人家長得不漂亮,那也太違心……
只是當這樣一個漂亮,聰明,勇敢的女生頻頻向他示好的時候,他一退再退,心裡想著的竟然是……
賀從臉色瞬間就多雲轉晴,八卦本性戰勝了哥們義氣,也瞪著眼睛一臉疑惑地問,“就是,為什麼啊小白?難不成你高中時有一個還在瞞著我們?”
“呃……”回答有,那就是撒謊,意味著往後還要撒更多的慌來圓這個謊,他沒有那個精力;說沒有,他又該怎樣回答賀從的問題,賀從已經八卦模式開啟,復讀機一樣一遍一遍唸叨著為什麼啊為什麼,神情很是興奮。
“這個是因為……”
“因為每個不戀愛的人,心裡都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五穀易種心田難耕嘛!”樂正繼又一次趕來解圍。但這圍解得兩個人都情緒低落。
賀從狠狠捶了一拳凳子,“我靠,這話太傷情,現在要是給老子一個女的,天仙老子也沒心情啊!老子理解你。”但賀從臉色說變就變,瞬時一副好奇臉色,“老子被情所傷,那是明明確確,你這算哪門子事啊哪門子事?你說啊你說啊說啊!”
“這個……”
“賀從,陪我去趟下面。”
“額,好,好吧……”
看著一前一後出了門的兩人,白玉霜透出一口氣。
他也惆悵,因為被那團支書逼的緊時,他一心裡想著的都是葉翼,滿腦子想著的也都是葉翼。
心田難耕,他這心裡就種了葉翼這麼一顆毒苗,拔也拔不掉,再種別的還不長了。
曖昧
運動會的準備工作在如火如荼的展開,賀從和樂正繼經常忙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白玉霜難得偷幾分清閒,誰知清閒難得,不過兩天,他被俱樂部當做牲口使喚,忙得飯都顧不上吃的日子就開始了。
俱樂部在學期開始的活動逐項展開的同時,俱樂部裡的牛人們開始申請創業創新的資金,葉翼首當其衝,準備開一家以特色金屬禮品為主的店子,中間各種環節手續都需大家的幫忙,為此在事情正式開展之前先請大家去搓一頓,連同動員大會在酒桌上一併進行。
看著這次端上來的精裝白酒,白玉霜先是頭皮一乍。酒這個東西現在在他心裡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上次俱樂部迎新聚餐時候就因為酒鬧出了被葉翼親吻這檔子事,這次還指不定人家找什麼業餘樂趣!
老實來講,他並不討厭被葉翼親吻。其實再老實點說,他之所以怕喝了酒之後再被和葉翼開玩笑,主要是他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葉翼親他的感覺,歷時如此之久,還清晰如初,想起來時連葉翼噴在他臉上的帶著微微酒氣的呼吸都感覺分明,像是中了魔咒,一千次一萬次地身臨其境,原地打轉,直至困死。
那晚聚會最後是怎麼散的,散了之後大家又幹了什麼他一概不知,他並沒有喝醉,但整個人卻陷在一種深深的茫然之中,心裡是空蕩蕩的一片,像是秋風掠過之後的操場,一片枯黃。後來不知怎麼的葉翼就咧咧怯怯擠到了他身邊,似乎整條寬闊大路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路燈灑下溫暖昏暗的光芒,有微風吹拂。
葉翼走在他身邊,靜默的連腳步聲都不聞,彷彿他一腳一腳踉踉蹌蹌都是踩在棉花團上。他因此抬起頭來看葉翼,葉翼衝他綻開燦燦笑臉如霞,昏昏路燈映在葉翼臉上,他的眼睛發出晶亮的光,像是放在燈光下的黑寶石。這樣一張臉,這樣一個人,又曾那樣溫言待他,也難怪自己年少時十分痴迷,直到如今也不能自拔。
可惜,可惜,再好也是不屬於他。他於是低下頭去。葉翼卻在這時伸手揉他頭髮,眼神沉沉看他,他說,“小霜,這次我是不會放棄了。”他聞言心思百轉,不知他不會放棄的是什麼,抬頭要問時旁邊湧出人來,都是聚會時俱樂部的同學,笑嘻嘻鬧哄哄拉著葉翼走了,都不知這幫人出現地這樣合時合節,是否是專門收人錢財,壞人好事的。
他和葉翼有此一出,他終日心神不寧,總想著那晚上沒說完的話,若是和自己有關,葉翼總該再次打電話來說明,然而晝夜流轉,時至今日,他連葉翼的人影都沒見著,白白懸了這麼久的心,像是一個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