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翼由此預備著請大家吃飯,答謝開店前後大家的照應,順便把白玉霜正式地給自己要好的兄弟介紹。白玉霜先是不肯,他面皮薄,又實在無法打消自己對分手這件事的顧慮,現在張揚肆意,分手後就越落寞失意,他不想如此對比明顯,但又禁不住葉翼的生拉硬拽和說說勸勸,答應一起去。
南方的冬天陰寒,葉翼已經習慣,白玉霜卻覺得痛苦不堪,胃口也不好,時常手腳冰涼地��耍�雒徘耙兌碭���艘患�忠患�律眩�鋇教Ц鍪直鄱擠丫ⅲ�子袼�荒芨嬡模�霸俟�統嬸兆恿耍�偎搗溝昀鎘摯盞鰨�絞焙蚧溝猛眩�嗦櫸常 �
葉翼不管,拉著裹成粽子樣的人出門,才下樓梯,只見迎面走來一個衣著清涼,身量苗條,體態曼妙的女生,金黃的長卷發被寒風吹起,臉色微有些紅潤,長圍巾繞了兩圈,餘下的垂在身前,時尚又簡約。如此一個美人走過來,白玉霜和葉翼齊齊變了臉色。
當那女生走近,看清裹成粽子樣和葉翼手牽著手的人是自己的親弟白玉霜之後,白銀月也變了臉色。但白玉霜意志堅定,握著葉翼的手帶著厚厚的手套,活動不便,卻還是緊緊握著,一手扯下圍住半邊臉的圍巾,十分鎮定地說了一句,“姐,我們兩個,在談戀愛。”
葉翼和白玉霜本來打算過年回家的時候再把這件事告訴白銀月,到時候有廖詩岸坐鎮,白銀月就是不同意也弄不出什麼大的么蛾子來,但是誰想到這人突然襲擊,先來撞了個正著,而且自家小霜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性子,一上來就觸白家老大的逆鱗。
白銀月的眼神果然很冷,語氣更冷,“我不瞎。”
葉翼為打破僵局,先上去笑,“你來不提前打聲招呼?”
“打招呼好給你們弄虛作假的時間?”
葉翼氣苦,但又不便發作,“我們都是大人了……”
“我知道”她說,嘆了口氣,“出去有事?”
“嗯,請人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沒買到打折機票,就買了張硬座過來的,累得很。”她看看目光寒冷而堅定的白玉霜,又道,“我先找個地方睡一覺,等你們回來再說。”
葉翼給她鑰匙,“去家裡睡吧,餓了冰箱有吃的。”
路上白玉霜明顯悶悶不樂,葉翼摟住他肩膀,“白銀月雖然強勢,但也不是很不講理,我們慢慢給她說就是了。”
白玉霜嘆氣,“我不是怕她不講理,我怕她在背後使手段。”雖然他和葉翼在一起時閉口不提以前的事,但當年的事哽在心口,葉翼的忽然離去,他的不知所措,這一切多多少少和白銀月有些關係。
葉翼不便再說什麼,只是騰出另一隻手來握住白玉霜冰涼的雙手,他知道他怕什麼,然而此時,言語的安慰是多麼的無力。
葉翼畢竟是場面上應付過來的人,即使心裡有事,面上也做得滴水不露,白玉霜雖然心不在焉,但有章如幫襯,大家也儘量少鬧他,都衝著葉翼去,部長大人接著葉翼的場子順帶向別人含含糊糊地說明了下他和章如的關係。
相對於白玉霜的羞赫和不知所措,章如倒是很大方很冷靜,該敬的酒他都敬,該喝的他都喝,只是太過冷靜,反顯得不同尋常,大家心裡多少明白,刻意忽略這一點,一頓飯吃罷,酒喝完,也算是賓主盡歡。
葉翼和白玉霜打車回去之前打電話站在路邊打電話問白銀月要不要帶飯,要不要生活用品。電話是葉翼打得,白玉霜手插兜在路邊站著,環顧四周,夜色迷亂,對面馬路上行道樹下戴著帽子的人似乎在專注地看著這邊,他往那邊掃了兩眼,那人無動於衷,他以為是喝醉了的人在發呆,不予理會,專心地等葉翼打電話。
和葉翼站在路邊擋車時葉翼明顯也看見了站在街對面的人,他愣了一下,白玉霜察覺,問,“那人你認識?”
葉翼蹙眉,“認識,你等著,我去打個招呼。”
白玉霜噢一聲先上了計程車,看著葉翼穿過馬路走到那人跟前,那人忽然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葉翼,看的白玉霜心裡一跳,下意識地要下車去找葉翼,卻又忽然意識到不應如此,只管狠狠瞪著那邊看,葉翼似乎是掙開了那人的擁抱,轉身往來走,街燈昏暗,隔著一條街的距離,他始終看不清對面那人的面貌,但他似乎看出他聳動的肩膀,他狠狠瞪著葉翼的背影,最終轉身走了。
白玉霜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很有經驗地聳肩笑了笑,葉翼很快坐進車裡,他一進來就伸臂摟他,他下意識地躲了躲,葉翼便收回了胳膊,神色裡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