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天死了,我要怎麼向其他人交代啊?濼洢他們絕對會扒了我的皮。”
林希把下巴搭在零的肩膀上,眼睛卻直勾勾看著歐陽即天他們的屍體,“他們除了有點兒髒,我還真的看不出他們是一個死人。”
零鄭重地,不給林希一點兒幻想,“死了,真的死了。”
林希問零,“他們真的死了嗎?”
好想好想哭,眼淚卻怎麼也流不出來,是流得一乾二淨了,還是心變得硬繃繃了,林希不得知,她所感受得到,是那遺憾,不能在他們前往的路上留下一絲絲的痕跡。
收拾了歐陽若,零想著呆呆傻站的林希走去,一句話也不說,緊緊擁抱住林希,你給我溫暖,我給你溫暖,兩個人像是受困於雪山上的受困者,彼此無助,彼此絕望,卻又彼此相互汲暖,彼此賦予希望,彼此想要活下去。
終於解脫了。
“你真是一個怪人。”在這一聲中,歐陽若到這笑意離開了。
歐陽若笑了,燦爛如同明媚陽光,普照大地,帶來溫暖,帶來希望,“謝謝你。”
零躬下身,在歐陽若耳邊說道,“他會馬上下來跟你共赴黃泉的,你且等一等他。”
歐陽若最後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無慾無求,“為什麼要找他呢?他應該只屬於我一個人才對的。”
風輕輕地吹,帶走了刺鼻的鮮血味道,帶來了竹子的清香芬芳。
歐陽如更加虛弱無力了,彷彿馬上便會隨風而逝,“是我想不透。”
零勾勾唇角,“你真的讀取了我的心,你別忘了我是從前世而來的,難道我會沒有方法來偽裝我的心嗎?”
歐陽若的氣力,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在此時此刻,他臉站著都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只能乾脆癱坐在地上,“零,我讀取了你的心。你帶著不甘,帶著怨恨,帶著後悔,從前世而來。我殺了你的妻子林希,我殺了你的孩子,我殺了你的兄弟,你想要手刃我,我無話可說,但是,你為什麼會知道歐陽如是墨色呢?”
零提點到這個份上,歐陽若再裝傻他就真的是傻瓜了,“找他,他早就死了。”
零一時不慎,被歐陽若奪回主動權,未防止歐陽若臨死前爆發,零快速後退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你聽不懂,我換句話來問你。歐陽若,墨色在哪裡?”
迴光返照,歐陽若猛然蹭地飛立起身來,目光幽然地望著零,“你在說什麼?”
歐陽若的身體再也流不出一滴的鮮血,在其臨死之前,零下了最後的一劑猛藥,“歐陽若,要死可以,告訴我,歐陽如在哪?”
不能反抗,只能享受,歐陽若匍匐在地上,看也不看零,靜靜等待死神的降臨,“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是墨色,我本就是墨色,我一定是墨色。”
歐陽若情緒激動,數次想要把零巴掌破嘴撕爛,卻一次次被零踩在腳下無法動彈,“怎麼了?想要殺人滅口,想要毀屍滅跡,想要掩蓋事實的真相。”
零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擊碎歐陽若那可憐的小心思的機會,“是不是,我們的心都有數。墨色是絕對不會輸的?墨色是絕對不會死的?也許你說的沒有錯,我是絕對不可能打贏墨色,但是要擊敗你這麼個冒牌貨西貝貨,你現在不就在我的面前俯首稱臣嗎?這樣的你,真的是墨色嗎?”
歐陽若露出慌張的神色,“你在什麼傻話,我就是墨色。”
零削掉了歐陽若的膝蓋骨,像是作者稀鬆平常的小事,一腳兩腳踩碎了膝蓋骨,“墨色?呵呵,歐陽若,你不用一次次強調你奪來的身份。”
零不想歐陽若無痛無苦離開,他要折磨他,他要擊碎歐陽若心中那最後一點兒的奢望和希望,他一生終是無所事事,他的一生終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他的一生像是一個居住在下水道的老鼠,逃避,骯髒,見不得光。
手持低著鮮血的黑色短劍,零面無表情地把短劍插進了歐陽若的胸口,沒有拔出來,而是想左邊一劃,歐陽若半邊身子分離開來了。
歐陽若半跪在地上,白衫沾上了刺眼的血紅色和自然的泥土芬芳,每一次大笑都會咳出大量的鮮血,“零,你以為擊碎我的心臟,我就會像那些骯髒的下等人一樣,便會死嗎?你太小看我了,我是歐陽若,我是墨色,墨色是絕對不會輸的,墨色是絕對不會死的。”
被零擊碎了心臟的歐陽若,並沒有馬上翹辮子,而是異常的頑強,比起蟑螂小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希心裡頭苦,沒有心情經歷理會歐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