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手裡不停的扳弄著什麼。屋子太黑了,僅能看到他的臉而已。
我在這時已經穿過了公路,離張遠中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忽然,我拿起了手中的樹葉,輕輕吹響,吹了一曲控骨曲。
在那一瞬間,有一種美妙的聲音在輕聲的回應我。然後,這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已經感覺到那具屍體的存在了。
我開始控制這具屍體。控骨曲,是直接控制骨骸的。所以不但能控制屍體,甚至能控制活人。
隱約中,我感覺到了四周傳來許多的回應,是那些警察和張遠中的身體傳來的。
而在這時,張遠中面前那具屍體動作開始變得極其的怪異了起來。他不再是雙腳在地上拖著,而是已經直直的站住。他的手忽然往前伸,一下又縮了回來。
看上去,就好像有兩股力量在不停的爭鬥。
我也感覺到了,在這具屍體身上還有著另一股力量。而且這股力量非常的強悍,甚至比我控骨之術的威力還要強悍。不過我沒有絲毫的退讓,幾乎拼盡渾身的力氣,一次一次的加大音量。
在我的視線裡,張遠中也已經站住了。他盯著我看,再盯著那具屍體看,似乎發現是我在控制屍體,在他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屋門。屋子裡面,我看到那個中年人已經站了起來,正冷不丁的看著我。他的目光有些冷,並且帶著殺氣。
忽然,屋子裡那幾張慘白的臉同時動了。我視線裡看到門裡再次走出幾具屍體,跟之前那具屍體一樣,這幾具屍體剛剛從屋子裡面出來,就如同一條魚一般瘋狂的朝我的方向遊了過來。
是止不住步步後退,同時不停的加大音量,試著連同這幾具屍體一起控制。
說真的,這控骨之術我並不太熟練。前幾次練習,也只是練的馬馬虎虎,現在控制一具屍體方且吃力,別說一起控制四具屍體了。
不過我還是在盡力。
隨著我不停的加大音量,另外的三具屍體再一次傳來了回應。接著,我拼盡一切力量阻止三具屍體繼續動作。只是,我在同時控制四具屍體的時候,力量似乎遠遠的不如屋子裡面那個中年人。
這幾具屍體,這一刻仍舊在朝著我的方向一點一點的挪動。
我忽然間有些驚慌了,因為我確實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可是我的力量,根本沒法跟屋子裡面那個中年人抗衡。
怎麼辦,怎麼辦?
眼看著四具屍體正一點一點的朝我靠近,我心裡頭絲毫沒有辦法。我大意了,不該這麼衝動的。從這個施法人對那個富翁的做法就可以看出,這傢伙非常的不簡單。
正思索間,我看到那個中年人忽然間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我馬上抬起頭,朝屋門口看去。
屋子裡面走出來的確實是一箇中年人,這中年人這時竟然肆無忌憚的走出來,完全不把四周的人放在眼裡。他的身上穿著一身破舊的汗衫,看上去一副農民工的打扮。不過這中年人的目光,卻萬萬不可能是農民工該有的。他的眼睛,太冷了。
中年人走出屋子以後,完全不把一旁的張遠中放在眼裡,他甚至於看也沒看張遠中一眼。他盯著我,徑直朝我走了過來,一路走到了那幾具屍體的背後。
然後,就這麼站在屍體的背後盯著我,繼續操控那幾具屍體。
這種感覺很不好,我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我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同樣也死死的盯著他。這一刻,我們兩人彷彿不是在鬥法,而是在鬥眼神。
在他的身後,張遠中也轉過了頭來,冷酷的盯著中年人的後背。張遠中在後面喊了起來:“我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投降,否則我就開槍了。”
可是,聽完這句話,中年人居然連頭都沒回一下,完全沒把張遠中的話放在眼裡。
中年人繼續冰冷的盯著我,在他的前面,那幾具屍體仍舊一點一點的朝我靠近。中年人忽然咧開了嘴,露出兩排黃牙來:“你好,道友,恕小道覺得很奇怪,我跟道友有什麼過節嗎?”
我口中含著樹葉,不敢鬆口,只能一邊吹著控骨曲,一邊搖頭。
這個中年人一臉的奇怪:“咱們行走陰陽的人,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既然跟你沒有過節,你為什麼要跟我作對,多管閒事?”
中年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變得越來越兇狠。而我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猛然間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這個人,居然在無形之中對我出了手。
隱約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