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璐璐也在一旁重複:“一個不留。”
他們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感覺到一股陰氣撲面而來。這時候,我終於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我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長髮飄飄的女子正將一雙死白死白的手朝我伸過來,而她旁邊,站在一個身穿老校服的小個子男學生。
那件校服至少是十年前,我們學校的校服。在我的眼裡,他穿著那件校服,跟現代的人穿著一件民國時的衣服沒啥區別,一樣的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刻,他們兩人瞪著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正朝我床上撲過來。就在那一瞬間,我舉起了手中的判官筆,往他們身上狠狠的一陣抽打。
他們在被判官筆打中的一瞬間,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退開了。
而我心裡則是一陣欣喜,我沒有想到,這判官筆真的有效。我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也往他們的方向看去。
看到眼前這隻女鬼,我想起了老廁所裡的李桑。沒有錯,當年李桑在死前所說的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是趙璐璐。而李桑會死,也是因為趙璐璐,是趙璐璐把他給害死的。
十四年前那樁慘案所死的兩個人,趙璐璐以及朱宏,他們的鬼魂,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從床上坐起來之後,我鄭重的看著他們兩。說不害怕是假的,害怕乃是人的一種本能,無論你多牛逼,都不可能做到不害怕的,只能說是表沒表現出來。
一看到兩人的模樣,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用判官筆指著他們說道:“朱宏,趙璐璐,十四年了,時代已經變了,什麼事都發生了變化,你們有什麼怨化解不了的?我勸你們,轉世投胎去吧。”
趙璐璐沒說話,朱宏面色忽然變得越來越白,而宿舍裡颳起了一陣陰風。我看到,朱宏的那張臉已經白的跟牆壁差不多了。就在這時,他那張慘白的臉又迅速的發生變化,他的臉不繼續變白,卻迅速的開始腐爛。不一會,只見他整張臉都爛的七七八八,眼眶裡流出幾隻蛆蟲來。
“是啊,十四年了,我們屍骨都爛沒了,我們含恨而死,可是有誰為我們伸冤。”朱宏說了這句話,飛速的朝我撲了過來。
看到他那張腐爛不堪的臉,我禁不住一個勁的想躲。我的手上,則拿著判官筆飛速的畫起了符咒。不一會,一張鎮鬼符畫完,半空中出現鎮鬼符的輪廓,閃爍著金光。
這鎮鬼符比起其他符咒來說,實在是最簡單的一種。並且,相比於威力來說,鎮鬼符也不怎麼行。
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鬼術上符咒本來就不多,僅有的幾種要麼無比複雜,要麼就是太過簡單。而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我能畫的只有這種最為簡單和低階的了。
與此同時,朱宏撲到了虛空中的符文之上,只聽他一聲慘叫,又退回去了。
見朱宏被打退,我信心爆增。我拿著判官筆從床上走了下來,盯著他們兩說:“看清楚,我手中的可是判官筆。見到判官筆,如見判官,難道你們還敢和判官作對?”
說話間,我又在空中畫起了符文,同時嘴裡念著咒語。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當我準備將符文打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忽然在我面前消失不見。
我驚醒了過來。我差點忘記了,人是見不到鬼的,除非他們自己願意出來,否則我只能使用一些外物才能看到他們。比如,在眼睛上塗抹牛眼淚。比如像上次劉隋那樣,燃燒犀牛角,讓鬼現形。
不過這些東西,我都沒有準備,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不甘的在宿舍裡大喊了起來:“兩隻膽小鬼,今天你們逃了,如果以後再害人,我非打的你們魂飛魄散不可。”
有了這隻判官筆之後,我心安了不少。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安心的睡了過去。
次日,我將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劉隋。劉隋聽後看了看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讓我以後做什麼事先考慮清楚,比如昨天晚上,因為我的疏忽而放走了那兩隻鬼,下一次就沒那麼好捉了。
而劉隋,也簡短的給我說了宿舍裡關於那兩隻鬼的傳聞。據說,每當深夜的時候,走廊裡會出現一個紅衣女人。他會給路過的人講故事,聽了故事的人,第二天就會死在自己的宿舍上吊而死。
這個故事裡的紅衣女人,就是趙璐璐。
說完趙璐璐,劉隋又跟我說了朱宏。
我在聽完這兩個故事以後,便離開了劉隋。
我當時滿心歡喜,因為有了判官筆,我非常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