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爽快人,立刻改口道:“拓跋兄弟,小果果,來,我敬你們一杯!”
我抿了口酒,山裡人家的清酒都是自己釀造的,用山澗甘甜的清泉釀造,回味香醇,口感不比那些所謂的名牌白酒差。
放下酒杯,我跟婉山邊吃邊聊,我問他:“鳳仙村的巫師是怎麼回事?村子裡以前發生過怪事嗎?為什麼巫師要讓村子裡的女孩去祭河神呢?”
婉山噴了口酒氣:“實不相瞞,村子裡之前確實發生過一些事情,後來巫師到我們村子裡,把災厄都給消滅了,村民對巫師都敬如神明,巫師在村子裡的地位比村長還要高,所以巫師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我們也不知道河神是什麼,只知道祭拜河神之後,方能保佑鳳仙村平安無事!”
小果果舔了舔油膩膩的小手,好奇地問:“那你跟我們說說,鳳仙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不等婉山開口,婉山媳婦嘴快,已經搶先說道:“蛇災!之前鳳仙村在鬧蛇災!”
蛇災?!
我摸了摸胳膊,沒來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說來聽聽!”
婉山媳婦放下筷子,講述道:“鳳仙村原本是一處世外桃源,雖然不算富裕,但村民們安居樂業,倒也生活的很幸福,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大事兒。大約在半年前,村子裡不知怎麼卻鬧起了蛇災!
剛開始的時候,每晚都有村民的雞被咬死,而且那些雞都中了毒。沒出幾天,就連圈裡的羊啊豬啊等大型牲畜也遭到了毒蛇的攻擊,成批成批的死去。村民們只有聚集起來,徹夜點著火把到處去打蛇,沒想到村子裡遍地都是毒蛇,天天打都打不完,而且這些毒蛇開始攻擊人類,有好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被毒蛇咬死了。
那段時間,整個鳳仙村被陰鬱的氛圍包裹著,人心惶惶,村民們都整夜整夜不敢閤眼。因為一睜開眼睛,弄不好就有毒蛇掛在房樑上,或者昂著蛇頭,在你枕邊吐著紅信!”
“是呀!那場景簡直太可怕了!”婉山插嘴道:“當時全村的青壯年都出動打蛇,我也去過。我記得有天晚上村東頭的張寡婦向我們求助,讓我們去她家幫忙打蛇。我們去到她家的時候,發現到處都是毒蛇。
院子裡毒蛇肆意遊走,灶臺的水缸裡面也盤繞著大蛇,鍋裡也有花花綠綠的蛇可怕的是她家地窖,完全變成了一個蛇窩子,裡面盤踞著大小不一的毒蛇上百條,不停地吐著信子,發出滋滋聲響。
好幾個年輕人當場就嚇尿了,留下我們幾個膽子稍微大些的,找來一些乾草,一把火把張寡婦家的地窖給燒了。那些毒蛇就在火裡亂竄,燒得噼啪響,濃煙冒出來,瀰漫著刺鼻的惡臭!”
我和小果果聽得頭皮發麻,手足一片冰涼,光是想想滿村都是毒蛇在遊走的場景,也足以讓人心驚膽寒。
“後來呢?”小果果接著問。
“就在村民們一籌莫展,準備跟蛇群展開長期對持的時候,村子裡突然來了年輕男子,名叫蘇泳堽,自稱自己是巫師,能夠平息鳳仙村的蛇災!”婉山說。
婉山媳婦介面道:“當時村民們也沒有辦法,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巫師提出的辦法很簡單,卻也很殘忍!他說鳳仙村之所以遭到蛇災,是因為得罪了黑水潭的河神,要想平息這場災難,就要用村子裡的年輕女孩去祭河神!
大部分村民剛開始都不同意,都覺得這個巫師瞎雞巴扯,畢竟誰也捨不得獻出自己的女兒做祭品。但是有些村民還是願意試一試,他們把目標盯上了村子裡的那個傻妞。
傻妞生下來得了小兒麻痺症,沒有治好,腦子一直都有些不太正常。傻妞的父母早些年進山打獵的時候,失足滾下山崖摔死了,只剩下老奶奶跟傻妞相依為命。
有天晚上,一撥村民闖進傻妞家裡,強行擄走了傻妞,把傻妞交給巫師。巫師讓人給傻妞做了條大紅色的裙子,把傻妞打扮成新娘子的模樣,然後帶著幾個膽大的漢子,穿著紅衣紅褲,裝扮成送親隊伍,一路扛著野豬籠子,將傻妞帶去了黑水潭祭河神。
說來也怪,自從傻妞祭了河神之後,村子裡的蛇災真的就平息了。只在一夜之間,村子裡便再也看不見毒蛇的影子了!
如此一來,村民們都把巫師奉如神明,對他言聽計從,還把他供奉起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巫師說了,要想鳳仙村長久沒有災害,每隔兩月就要送一個年輕女孩去祭河神,方能保佑一方平安。現在是第六個月,我們家婉寧命苦,是第三個送給河神的祭品!”
說到這裡,婉山媳婦忍不住抹著眼淚,嗚嗚咽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