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告訴部長,也把部長這邊的訊息傳送給銀先生,因此才能換取自己的安全,我就說銀先生是個狠角色,我見過的很多人都對他很忌憚。錢燁龍公然到了部長這一邊,銀先生不可能放過他,他怎麼會這麼安逸地幫部長做事,原來竟然是這麼回事。
被樊振這麼一威脅,錢燁龍頓時就不說話了,算是預設了我們現在的體系,而這邊如果不透過錢燁龍部長是很難掌握到實時的資訊的,所謂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情形吧。
我們跟著樊振回到帳篷裡,裡面的兩個軍醫已經出去了,樊振又支開了錢燁龍,錢燁龍有把柄在樊振手上,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才問樊振:“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上次與你失去聯絡是在山村裡面,怎麼忽然之間你和山村裡的井否出現在這座林子裡頭了?”
樊振卻問我:“你見過他了沒有?”
我知道他說的是曾一普,於是說:“我回來之後他來我家裡找過我。”
樊振急切地問:“那他和你說了什麼?”
我仔細想了想說:“也沒說別的,就告訴我這個林子的秘密要被翻出來了,好像是專門來提醒我要小心的,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說了。”
樊振聽了之後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確認一遍問我:“此外就再沒什麼了?”
我仔細回想了當時他來找我的情形,於是回答他說:“就是這些,沒有別的了。”
樊振就沒有說話了,我對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是很好奇,可是見他又是一副沉思的模樣,我就忍住了口沒有打斷他,他這一沉思就是好久,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最後他從沉思中回國神來,卻什麼都沒說,也不知道想通了沒有,我才
問他:“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先前那樣,而且……”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想起他清醒前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忽然覺得一陣心驚,我總覺得他說的這話是有所指的,可是他現在卻完全記不起來了,是不是這預示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樊振聽出我語氣上的猶豫,問我說:“而且什麼?”
我於是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但是他自己聽了之後卻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其實對於根本就不記得而且更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沒有反應是正常的,因為你不可能有那種危險降臨的感覺,就不可能體會到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樊振已經毫無記憶可言,而且就連這句話說的要回去哪裡他都不知道,甚至還在揣測是不是那個山村。提起山村我才問他這個山村消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且在這之前,他忽然從山裡走出來,之前又去了哪裡,這些都是疑團,自那之後我也沒有機會見到他,更沒有機會問這些事。
樊振聽了之後,才看著我說:“你思考過你為什麼活著,又為什麼死去嗎?”
又是這個問題,不單單是樊振,已經有好些人問過我這個問題,而且都是在這一系列的謎團發生之後,面對樊振的這兩個問題我覺得我根本無法回答,要是在這些事都沒有發生之前有人問我,我絕對會回答人活著就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在經歷了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之後,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遠非是我所能回答得了的了,甚至這兩個問題本身就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亞他嗎弟。
所以我說:“我不知道,思考總是會把自己帶勁死衚衕,甚至帶勁對死亡深深的恐懼當中。”
樊振說:“這既是問題,也是我給你的回答。”
我依舊還是不能明白,甚至都無法理解這個問題背後預示的是什麼,是因為我思考的還不夠,還是我認知的東西還不足以解答這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現在我們走的這條路,就是在解答這個問題,甚至可能就是在朝一條死亡的道路上邁進。
這時候樊振說:“我們出去看看挖出來的那口井吧。”
於是我才和他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來到外面之後,錢燁龍也正盯著這口井在看,而且一動不動地看著,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連我們走出來都沒有察覺到,這不符合他警覺的個性,所以我覺得他現在一定很入神,對於這口井,或者對於另外一個問題。
最後我和樊振都已經站到坑邊了,他才霍然回過神來,慌忙看向我們,但是我分明看見他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未消散的恐懼,剛剛他的思考,在讓他感到恐懼。
6、井底
同時我聽見樊振冷冷地開口,似乎是在和錢燁龍說:“死亡的感覺讓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