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庭鍾會繼續追問下去,可是卻沒有,他好像在思考什麼,最後就沒出聲了,接著他說:“其實你有殺他的最充分的理由。”
我說:“願聞其詳。”
庭鍾說:“畢竟他是知道你策劃殺死孟見成的事,而這件事是不能被公開出來的,你知道要是部長知道這件事他會怎麼想,你難道要狡辯陸周不是你派去殺死孟見成的嗎?”
聽見庭鍾這樣說,我皺起了眉頭來,他的說辭讓我疑惑,為什麼他說的是陸周而不是甘凱,這中間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我於是看著他,想聽他繼續說下去,果真庭鍾繼續說:“看似你是讓甘凱去做這件事,但是有一點我一直很想不通,就是為什麼事後你明知道馬上會有人聚集在那裡還故意派甘凱去,這不是明擺著讓甘凱暴露嗎?”
我說:“當時是我沒想這麼多而已。”
庭鍾卻說:“並不是你沒想這麼多,而是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才有了這一步精心的佈局,因為如果甘凱不去被抓,那麼你就洗脫不了殺人的嫌疑,反而是他到了現場被當場抓住,才抖出來了他並沒有暗殺成功的事實,你雖然有這樣的謀劃,但是人畢竟不是你殺死的,所以部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反而罪名就由開第一槍的那個人來承擔,這是你的一步妙棋不是嗎?”
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他繼續說:“你同時派了兩個人去殺孟見成,甘凱並不知道陸周的存在,可是陸周卻是知道的,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陸周不是你直接委派的,而是轉了一個彎,你見了一個人,正是透過這個人找到了陸周,以他的身份殺了孟見成。”
庭鍾說到這裡,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起來,因為我並沒有這樣做過,但是他的推理卻是極其地合理,甚至和我的一些想法十分吻合,只是我並沒有付諸於實踐而已。
我不動聲色地問:“那麼這個人是誰?”
庭鍾說:“既然說了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在你出車禍期間,有一個人一直在照顧你,一個平白無故的人為什麼會這麼盡心盡力地照顧你,你拜託的人,自然就是這個人。”
我說:“付聽藍。”
庭鍾說:“這樣說來,你是承認了。”
我說:“即便如此又如何,這只是你的猜測,你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既然是我殺的陸周,那麼我是如何將他殺死的?”
庭鍾聽見我這樣問的時候,忽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他說:“其實你是怎麼殺死他的,我並不在意,這件事我也沒打算要追查下去,之所以要說出來,只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一個事實,我是你的盟友而非敵人。”
26、糖果的秘密
我看向他說:“你為什麼會這樣想,難道一開始你並不是把我當盟友而是當成敵人的嗎?”
他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重新回到辦公室之後,我們五個人就成了你心目中懷疑的物件,甚至是要除去的敵人。你估計已經有了一套要如何將我們一一清理的計劃了吧。”
我搖頭說:“我並沒有想過要如何清理你們,而且你用清理兩個字來描述似乎有些不妥,聽著怎麼好像是你們的確做過什麼不好的事被我發現了一樣。”
不等庭鍾開口,我又說:“況且現在的情形是你們五個人,我一個人,我如何以一敵五將你們出局,恐怕清理這兩個字,用在你們對我的態度上更加合適一些。”叼共布扛。
庭鍾見我這樣說,只是回敬給我一句說:“畢竟你的幫手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別的不說。單單樊振一個人就足以讓人忌憚。”
我說:“他不是已經被孟見成給扳倒了了嗎,還有什麼好忌憚的?”
庭鍾說:“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你以為忌憚樊振的是孟見成,孟見成能被你設計殺死就可以看出他和樊振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既然不在一個級別又如何能成為對手,你其實早就知道,孟見成不過是部長推出來的替死鬼。要整垮樊振的,自始至終都是部長。”
我問:“為什麼?”
庭鍾說:“因為樊振手上的力量讓部長忌憚,他的能力,已經超出部長的預料了。”
我暫時還不知道庭鐘的立場,雖然他一直強調是我的盟友,但是這種話誰都是可以說的,我於是繼續追問說:“什麼能力讓部長對他如此忌憚?”
庭鍾說:“你應該知道我們這個特別調查隊自上而下的體系,是由軍方建立起來的,所以和警局來說是完全獨立的兩個部門,這個部門中的機密是有嚴格的等級制約的,就像你只能知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