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從來不曾知道,也從來不曾發覺,直到現在。
分析報告的最後,上面是以一個懸案結案的,也就是說暫時封存,待更多證據出現。只是這檔案在這裡一放就是這麼多年,看來是沒有什麼結果了。
我看了這份卷宗,只覺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更重要的是就像有一根繩子始終勒在脖子邊上,當你稍稍覺得有些放鬆的時候,繩子就會猛然收緊讓你窒息起來,我現在很顯然就是處於這樣的情形。
我出來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遇見王哲軒從辦公室出來,似乎是要去上廁所,他看見我的時候忽然停了下,然後稍稍有些震驚地問我說:“你剛剛不是在裡面的嗎,怎麼忽然就從外面進來了。”
邊說著他邊指了指裡面的辦公室,然後看看我,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裡面?”
王哲軒說:“我看見你剛剛走進來的。”系狂畝亡。
說完之後他大概見我反應有些大,然後就尷尬地說:“可能是我沒看見你出來,我先去洗手間。”
說完他就急匆匆走了,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心上一沉就往辦公室裡進來,然後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只見我的電腦開著,雖然停留在桌面上,但是很顯然已經被動過了,因為我出去的時候電腦是休眠的,更重要的是辦公室裡的電腦都是有密碼的,一般人不可能開啟,但是我知道,他例外,因為他很可能知道我會設定什麼密碼。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電腦螢幕背景被他換了,換成了一張血腥到不能再血腥的兇案現場畫面,人被吊在什麼地方上,肚子裡拖出來長長的一截東西,好似是他的內臟之類的東西,而地上則擺著亮截斷腿,這個人的下半身完全是空蕩蕩的。
我不忍再看下去,於是將實現轉向別處,接著就在鍵盤下面看見他還留了一張字條,我把它抽出來,只見上面寫著……我來過了,你好像發現一些重要的東西了,還有,你的電腦桌面真的很醜,我幫你換了一個,喜歡嗎?
75、樊振發現了什麼?
看見字條上的留言,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一直升到頭頂,他竟然已經可以冒充我到隨意的地方,甚至都不會有人起疑,只要我不是和他同時出現。同時還有一個更為可怕的地方在於,我被授予的權利越多,那麼他能接觸到的資訊量也就越大。這樣顯然是極其不安全的,對我們也不是很有利的。
我於是直接去了監控室,監控室的監控是獨立運轉的,並沒有人在一旁守著,一來是我們並沒有這樣的人手整天盯著螢幕,辦公室資源的分配很緊張。所以這裡一直沿襲的做法都是辦公室裡的人掌控鑰匙,值班的人定時檢查監控的運轉,平時一般都是將門鎖住,以保證外人不能進入。
我開了門進去,把剛剛的監控給調出來,甚至都來不及複製就從我出去之後辦公室門口的監控開始看,果然我才去了檔案室不到一分鐘,他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而且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辦公室裡,甚至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我一直看著門口靜謐的畫面,因為辦公室內部是不允許有監控的,主要是我們涉及到太多的機密訊息,設定監控會弄巧成拙。我看到在我即將出來的時候。他就離開了,然後兩分鐘左右我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與王哲軒在那裡交談。
不得不說他對時間的掌控把握的很好,他甚至知道我在幹什麼,什麼時候會回來。而他正好利用這個間隙冒充我,並且在銜接上也恰到好處,一出一進,別人都以為是我一個人,其實整個過程確實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在出入辦公室。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心底的恐懼根本就按耐不住,如果他想冒充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反做出我完全想象不到的事來,依照他的變態程度,我根本想不出來他會做什麼。
我用隨身碟把這段監控複製下來,然後直接給樊振去了電話。這個時候樊振、甘凱和張子昂都不在辦公室,好像都出去警局那邊了。樊振接通了電話之後我不知道在電話裡該怎麼和他描述,我只能和他說:“我們的安保出現了漏洞,他已經可以自由出入我們的辦公室了。”
樊振反應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是怎麼回事,他問我:“你看見他了?”
我說:“我調了監控出來,而且他給我留了字條。”
樊振聽了之後說他現在就回來,因為這的確是大事,試問一個殺人兇手能自由出入警局是一種什麼概念,這完全就是對我們赤裸裸的蔑視。對於現場的東西我什麼都沒有再去動,包括他換的那個刺眼的電腦桌布,儘管我看都不願多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