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
果不其然,楚昀夜的下一句話立馬就讓辰冬界認輸投降了。
“我現在就叫人將安小少爺完好無損地送回家。”
“那就有勞啦,拜拜。”
在掛掉電話之後,北謙璧立馬就衝上前來向他追問道。
“為什麼要放他走?楚昀夜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不就是告訴他一句,“你今晚讓人怎麼對待安格斯,我都會加倍還在晏嵐司的身上。”
想起晏嵐司現在正在Z市拍戲這件事的辰冬界,萬般無奈只好向楚昀夜妥協了。不然的話,楚昀夜一定會說到做到的,到時候他可以就真的要抱頭痛哭了。
“當然是讓我放人。”
“他讓你放人你就放人吶,你也太沒面子了吧,傳出去還以為你有多怕他一樣……”
“給我安靜點。”心情不佳的辰冬界懶得跟北謙璧胡攪蠻纏,轉頭對著下屬揮手吩咐道。
“你們現在就把安少爺好好地護送回去。”
北謙璧看著安格斯被這樣被送走了臉都綠了,“他到底跟楚昀夜是什麼關係啊?不會是楚昀夜的情人吧?”
“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冰年有了一個可怕的情敵。”辰冬介面露憂色地說道。
“可怕的情敵?誰啊……難道是,楚昀夜?”北謙璧驚訝道。
“你是說,楚昀夜喜歡小晨?所以派安格斯來引誘冰年,就是為了拆散冰年和小晨?”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也已經派人去查了,一切就等明早冰年清醒過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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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和煦的陽光籠罩的露天陽臺花園裡,因宿醉而頭疼不已的顧冰年坐在餐桌前喝著香濃的咖啡,而坐在他對面的辰冬界正看著他對他開始進行盤問。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昨天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不過是分手了,慶祝一下而已。”
回答的語氣看似風輕雲淡,內心卻滿是痛楚。雖然顧冰年已經不記得昨夜喝醉酒後的事情,但自己為什麼去喝酒的原因他卻記得無比清楚,包括昨天那一場痛中之痛的分手。
“為什麼分手?”
“為什麼,因為他喜歡的人不是我。”顧冰年輕笑了一下說道,面上一派平靜如水,手指卻緊緊地攥握著咖啡杯的杯耳,眼神落寞而深沈。“他只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來接近我。”
“哦,那他喜歡的人是誰?”
對於辰冬界的這一提問,顧冰年一片沈默不語。
“楚昀夜是麼?”辰冬界眼神慍怒地看著顧冰年地問道。
“顧冰年,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聰明最理智冷靜的一個人,但現在我要收回這個認知。”
“你實在是蠢到家了。”辰冬界重重了拍了一桌子,看著顧冰年怒聲斥喝道。
“楚氏集團是窮到快要破產了麼?所以楚昀夜會派他的情人過來接近你,然後只是為了偷走你公司的設計圖,只是為了一樁區區一千萬的生意把自己喜歡的人送到你的身邊,你當這是在演狗血言情劇啊。”
“……”
顧冰年被辰冬界突如其來的怒聲斥罵徹底整懵了,而辰冬界在調查到事情原由的時更是被顧冰年給氣得差點吐血了。
“只是憑几張照片就定下了小晨的死罪,然後自己在那裡自導自演了一場被拋棄的失戀戲碼,我到底該說你愚蠢還是殘忍?”
“你知道不知道,安格斯昨晚給你灌了催情酒,差點就和你做了那種事。而你的情敵楚昀夜還打電話過來叫他把你們做的時候拍成影片發給他一份,為的就是要讓小晨對你徹底死心。如果昨晚我和謙璧沒有出現,你和小晨就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了。”“你說你,智商那麼高的一個人怎麼竟笨到連個戀愛都不會談?小晨對你的喜歡,瞎子才看不出來。你若是真的喜歡他,為什麼竟連一點的信任都沒有,就這麼不分青紅皂地亂誤會一通。”
辰冬界的一言一語就像無比巨大的鐵錘般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擊在他的腦海敲擊在他的心上。
頭好痛,心更痛,沒有一種感覺可以比擬現在所承受的這種致命般的痛楚。
頭劇烈地疼痛著的顧冰年一把揮落面前的咖啡杯,緊握成拳的雙手狠重得地砸在桌面上。
“我不信任的,是我自己。”
與其說他不相信寧再晨,不如說他太不相信自己。因為在他眼中的寧再晨實在太過美好,而像他這樣性格淡漠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