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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下午3點多了,今天又不是公休日,前來祭拜的人並不多的,偌大的園區只有三三兩兩的墓碑前有人在燒紙祭祀。哭天搶地地跪在墓碑前的,應該是親人剛過世不久;一臉無所謂的聚在一起談天的,應該是親人已經過世幾年了。
一個人的離開也許就是這樣。沒有人能做得到能在親人離世時平靜地接受,同樣,也很難有人在若干年之後還能和以前一樣懷念先人吧。
時間,甚至剝奪了我們傷悲的權利。
秦暖抱著兩大捧白色雛菊走進墓園。聽守墓人指點,董老師的墓埋在丁乙區,在公墓入口處最高價的甲辰區之後,算還是比較不錯的風水位,想來也是那段時間媒體將董老師作為教育行業道德標兵的宣傳的緣故吧。
繞過擠擠攘攘的用大理石砌成的高大墓碑群,丁乙區的墓碑還要更多更擠。不過秦暖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董老師的墓。
因為他剛一進入丁乙區,坐在其中一個擺滿了鮮花的墓碑前的男孩立刻起身,倒也沒有招呼,只是直視著他。
秦暖覺得好一陣尷尬,本能地想要躲避這個男孩。只是來這裡是為了探望死者,因為這樣的理由而轉身離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