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後靠了一下挑眉一樂,順著話題往下接:“我騙誰了?”
石毅等的就是一句。
他乾脆雙肘撐在牆上,死死的盯著英鳴:“你自己。”
為什麼摔手機,為什麼來這次聚會,為什麼戴上軍牌的鏈子,這答案他們兩個心知肚明。
眼裡有抹了然,混著化不開的溫柔,漾開的甚至是一種有點接近於同情和自憐的情緒,石毅和英鳴慢慢的吻著,兩個人的額頭互相抵在一起,眼裡只剩下對方的眼睛。
“……英鳴……要不你殺了我吧……”
石毅哼了一聲,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這笑容太難看了,導致英鳴皺眉眯起眼睛:“你想死也不要拖我下水,殺了你,你爹不找人踏平我家那片偏僻的小山村?”
話裡滿滿都是嘲諷的味道,英鳴也跟著笑,但是笑的比石毅冷,他們兩個現在誰都不好過,靠的越近,心底那種讓人抓狂的情緒就越濃烈,刺的自己心口一陣陣的疼。
但是石毅對他的話完全不為所動。
他只是固執的抵著英鳴的額頭,一直到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疼了也不肯松力,流連的吻著英鳴的鼻尖,唇,耳廓,用接近於呢喃一樣的音調很慢的在面前這個男人的耳邊說:“你殺了我,然後給我陪葬。”
一口咬在英鳴的脖子上,石毅聽到耳邊倒吸冷氣的聲音。
英鳴語調裡有份因為痛楚而引發的顫抖:“既然明知道要給你陪葬,我何必自找沒趣。”
吃飽撐著了麼!
眼看著前頭是死路,還非得一根筋的撞上去。
搞到最後玉石俱焚,死的毫無價值。
石毅慢慢的從他肩膀上抬起頭,看著英鳴粲然一笑:“殺了我,我就是你的。”
當日英鳴在石毅面前跳鋼管舞的時候,石毅覺得英鳴的故意十足的欠抽。
現在,石毅在英鳴面前說的這句話,讓英鳴覺得眼前這個咧著嘴衝他笑的男人是在找死。
扯著對方的領子一直拽到最近的隔間裡,英鳴再也控制不住力道的將石毅往隔間的木板上狠狠一撞:“石毅,我操你大爺!”
他眼底除了狼狽之外,只有已經再也控制不住,被逼到只能不顧一切的感情。
來不及掩飾,避無可避。
嗓子啞著,眼睛發紅,英鳴扯開石毅的腰帶,一隻手卡著他的脖子,整句話是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