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生自滅。
第二天一早,莫西便來敲門,說是族裡人又準備去獵猴,要他倆一起去。
小毒蟬正愁不知怎麼跟他說明自己的發現,聽說有這個“好事”,自然滿口答應,心裡也做好了打算。
眾人來到林中,見到樹上蹦跳的猴子,正欲吹箭,都被小毒蟬攔下。
“陸塵,你去吧,好嗎?”
陸塵雖尚有些猶豫,卻也明白事理——自己若不去,那猴子一樣要死,死後還要變成蟲子的繭,一點價值也沒有,豈不又殘忍又浪費?
於是,他以腳點地,躍上樹去捕猴。
那群土著人,還有莫西,他們哪裡見過如此架勢?一個個呆若木雞,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只見陸塵飛速追上一隻猴子,手持長針徑直插入猴頸,然後飛速一挑。那猴子被挑斷了神經索,哪裡還有活路?一下子癱軟下來,被陸塵抓起尾巴拎了下來。
眾人不由得驚呼。惟有小毒蟬讓陸塵獵猴,此刻卻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見陸塵遞了猴子過來,他低頭接過,對莫西緩緩解釋:
“這段時間,獵猴時出現的異常狀況,問題既不在毒箭,也不在神靈,而是因為在猴子體內寄生了一種怪異的青蟲。”
莫西眼見著陸塵大展神威,雖對小毒蟬的話不太相信,也還是一字不差地翻譯了出來。眾人一片譁然,但大多數人臉上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是熱帶雨林,什麼樣的寄生蟲他們沒見過,卻哪有這般嚇人的了?
小毒蟬倒並不在乎眾人的反應,他揮起蟬翼刃剖開猴腹,從猴子的胰臟上取出一隻拇指般大小的青蟲。那青蟲與昨夜所見的無異,只是身體不知小了多少倍。
“這青蟲背上生刺,刺中藏有毒液,原來對猴子無害,但與箭上的蛙毒相融之後便成為了強烈的毒藥,可以使動物內臟瞬間化為一灘血水。”
莫西身軀一震,嘴唇也因驚異而微微顫抖。他將小毒蟬的話譯給那些土著人聽時,小毒蟬則親手擠了蟲毒,塗上毒箭之上。
碧綠的蟲毒一經與箭毒相融,瞬間變為紫色。見此異景,眾人不由得又對小毒蟬的話多了幾分信任。
陸塵站在身旁,小毒蟬也不願多殺生靈,只是用箭在已然死去的猴屍上一戮。
眼見著猴的五臟六腑剎那間如遇火堅冰般驟然化為赤血,從被剖開的腹部流出,正如平日滲出猴皮的赤血一般,眾人俱是臉色大變、驚恐萬分。
“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小毒蟬對血早已見怪不怪,淡淡說,“只是那血從面板滲出,原因倒不免令人噁心。”他說著,將手中的青蟲放在地上,往後退了半步,揮手將毒箭擲出,正插在青蟲頭前,離蟲口不過半毫米。昆蟲幼蟲最大的特點便是好吃,眼見口前的東西哪有不吃的道理?當下也不管那是什麼只管張口咀嚼些木悄。
那染了毒的木質一入蟲腹,只見青蟲如漲氣的球般,瞬間長大了數十倍,正如昨夜小毒與陸塵見的一般大小。眾人驚異更甚,對小毒蟬兩人更是敬若神明。
小毒蟬接著解釋道:“蛙毒的另一個作用,便是讓猴腹內的毒蟲瞬間長大,佔滿整個腹腔,那血便自然被擠出面板,染紅皮毛。這也倒無形中幫了青蟲的忙——它本身已要化蛹,猴血凝固在外成好正了它的蟲繭。”
莫西這才明白,不禁皺眉道:“可這到底是什麼蟲呢?怎麼每一隻猴子都被寄生?而且,兩個月前還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啊……”
小毒也正為此事不解,因而也皺了皺眉:“這點我也不知,只好等那些蟲蛹羽化為成蟲後再加觀察了。”
“嗯,也對。只好先這樣了,”眼見著毫無頭緒的事情有了如此之大的發展,莫西早已萬分高興,“這回破除了村民們的迷信,已經很好了,其它的不如先放放吧。如果你們不嫌棄,不妨在村裡多住些日子,村裡人對你們都很崇拜呢。”
兩人本就欲在此處長期搜尋毒蟲,此時聽說有地暫住,哪有推辭之理?小毒蟬便輕輕一笑:“那就不客氣了。只是我們倆在此地語言不通,還麻煩您再受累幾天。”
莫西本是不喜說話拐彎抹角的人,見小毒蟬毫不推辭,心中更是舒服:“沒問題。這事一解決,短期內也該閒著了,正好當兩位的翻譯!”他哪裡知道小毒蟬的心機?——他正是看出莫西是個“直腸子”說起話來才直來直去不加掩飾的。
幹完了正事,小毒蟬兩人也不急著回去。他告訴莫西,說要與陸塵獨自逛逛,便暫且離開了眾人。眾人才見了兩人大展神威,哪還有不放心的?便任他倆輕自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