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這是一條與客房完全不同的道路,銀灰色的牆壁上雕刻了許許多多生動的浮雕。我驚訝的發現它們描述的是天使的生活,都擁有同一個主角——路西法。
能工巧匠們把他的側面雕刻的惟妙惟肖,每一個故事記錄了他每一個神情。一路走過,彷彿跟著他經過了滄海桑田。
我目不暇接的看著一幅幅故事,直到……
“這是生命之樹,我以前最喜歡在那裡看書。”路西法沒有責備我的停滯,反而走到我身旁解釋著。
這幅作品裡如真人大小般的路西法靜靜的靠在樹幹上看書,神情是難得的溫柔恬靜。不過吸引了我的是他後背的那棵樹,以及旁邊的一條河。極相似的場景,和夢裡一模一樣。我甚至能找到我躲藏的那堆樹叢。
“這條河是乳白色的嗎?”我輕輕的問。
“嗯。”路西法淡淡的應了一聲,我卻如遭雷擊。他靜靜站在一旁,並不催促。
“抱歉久等了,我們走吧。”我先開口了。
低垂的視線卻看到地上那一堆繁複的布料朝我挪進了一步。
“你想起什麼了嗎?”路西法的話讓我再次僵住了身子。
“一個夢,只看到了這棵樹和這條河。”我嘆息了一聲。
“怕什麼?我不會亂說的。我知道你對薩麥爾的那些事很困擾。”路西法平淡的說道。
“但是首先你要好好使用神之血。”路西法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挑起了我胸前的鏈子。
“它早就已經是你們的了!”我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
“只有薩麥爾能使用它,這是神賜給他的。我一直確信你和薩麥爾有關,看樣子果然沒錯。”路西法倨傲的收回了手,神之血重新墜在了我胸前。
“為什麼別西卜的藥沒有用?”我煩躁的尋找著理由。
“誰知道呢,都得問你自己啊。”路西法的話讓我皺緊了眉頭。
“不管你有多討厭他,那都是你自己啊。”路西法輕快的說。
“不是!不是…我根本什麼都不記得。”我強調著。
“隨你,用完神之血,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人。”路西法轉回了身,我心煩意亂的跟上了他。
走廊盡頭的大門上雕刻的路西法全身像清楚的反應了這是何處,我們剛走進它,兩扇門板便極快的滑到了兩旁。一間淡雅簡潔的客廳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巨大的落地窗上掛著黑色銀邊的布幔,目前它們被束在了窗戶的兩旁。一塵不染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在窗外灑進的銀光妝點下,似乎變成了月光下靜謐的湖面。
路西法徑直開啟了右邊的一扇門,我緊跟著他走了進去。
還是黑色主調的臥室裡,一張白色的大床直直的躍入了雙眼,我不自然地抽了一下嘴角。
路西法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瓶紅酒一隻杯子,擺在了床頭櫃上。
看著路西法一言不發的倒酒,我忍不住開口了。“我該怎麼做?”
“把它放進去。”路西法把倒滿的一杯遞給了我。
我拆下了這塊殷紅的寶石,輕輕的放入了杯中。正想問接下來該怎麼辦,抬起頭卻看到了坐在床上自顧脫衣服的路西法。
看著路西法越來越多的肌膚□在了空氣中,我的血液不可抑止的衝上了腦門。
“先塗四肢,再塗心口。”光裸的路西法自然地平躺在了床上,我發覺我邁不動步子。
“辦完正事以後,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給你。”他側過頭看著我平靜的說著。
“我才不要!”
我惱怒的衝了過去,胡亂的沾了一下酒水重重的抹上了他的手腕。他不在意的舒展開手掌,讓我抹遍每一寸。不知道怎的,我氣惱他的淡然。抹到腳踝的時候,我惡意的輕拂了幾下他的腳板。
“呵呵呵。”幾聲輕微的、鐘磬般的笑聲鑽入了我的耳朵,柔軟的床鋪隨著他身體的震動輕輕搖晃著。我轉頭看向他,他已經抿住了嘴。兩隻鳳眼瞪得大大的,晶亮晶亮的。
把高高在上的謫仙拖入凡塵是極有成就感的。
不過當我抹上他胸口的時候,輪到我吃苦頭了。
紫紅色的酒水在他光滑的胸膛肆意流淌著,柔潤的肌膚牢牢地吸住了我的手。而那兩粒被酒精激的挺立的茱萸,則不斷地吸引著我的視線。
“我可是說真的,你不想嗎?”路西法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不喜歡男人,你多想了。”我僵硬的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