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頭,卿弗離坐在床邊凝視著我,笑的那叫個讓人如度春風、春心蕩漾。
這絕對是夢,我昨天,我昨天和卿弗離過夜了?!
我躺死。
“別裝睡了,莫非你是在祈求我將你吻醒?”
妖怪都是臭不要臉,我睜開眼睛眨了幾眨,卿弗離那張美到欠湊的臉近在咫尺,我猛地坐起來,磕中他的額頭。
丫的,腦袋真硬!這會我眉毛中間也得和他的妖印似的紅一塊。
“啊啊啊,大家聽好了,以後誰起不來床你們尊上就贈每人香吻一個!”果然,端盤的妖怪們臉“唰——”就紅了。就剩淺瓷一個,面不改色心不跳,瞥了卿弗離一眼。
卿弗離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笑的那叫個讓人毛骨悚然。端盤的妖怪臉又“唰——”的白了。
他突然從後面攬過我的痠軟無力的腰,捅了一下。我整個人因為過度的痠痛倒進了他的懷裡。
“你以後下不了床了。”
“為什麼?!”我瞪大眼睛怒視卿弗離。
“也好,最近心情好,想找人侍寢。你若是下去了,馬上就有新人上來。”卿弗離的一雙眼睛彎成月牙。
“好啊,那我回毋笑齋找止念玩去了。”不料,卻被他突然按倒在床上。
喂喂,大庭廣眾之下他要做什麼。他輕輕舔了一圈我的耳廓,喃喃道,“我昨日已經說了我喜歡你,所以你今後只能陪在我的身邊,生也好,死也罷。”
這不講理啊,你喜歡老子關老子什麼事?老子又沒說喜歡你!
他把我拉起來,按了按我的頭,笑道,“餓了吧?都端上來罷。”
我望著滿桌的珍饈吞了吞口水,嚼著精緻的糕點,喝著蛋花羹,卿弗離幫我抹了抹嘴角旁的糕點渣子。
“你不吃麼?”我疑惑。
他突然撩起我額前細碎的頭髮,落下一吻。
“我吃你。”
我強忍著將快要從嘴裡噴出的粥嚥了回去,卿弗離回身做了個手勢,淺瓷帶著侍從們下去,看都沒看我一眼。
“吱丫——”一聲大門緊關,我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一口粥堵住,大氣也不敢出。
一塊冰冰涼涼的東西突然貼在我的胸口初,我將其摸出來一看,居然是我當初在清州當出的玉珏。
“什麼意思?”我舉著玉珏在卿弗離眼前晃了晃。
“沒意思,物歸原主。”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呼,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又要拿什麼東西誘拐我,然後讓我給你洗衣服刷碗做飯帶孩子。”
“是個好主意。”卿弗離攤手笑之。
“我可不想再帶止念那種咬人脖子的熊孩子。”我將玉珏掖回衣襟中,撇撇嘴道,“不過這個玉佩為什麼只有一半啊,當鋪老闆說不值錢。”
“這樣就值錢了。”他的臉突然貼在我的臉上,冰冰涼涼的,他拿起我的玉珏和他頸上帶著的玉珏,然後兩枚玉珏嚴絲合縫的對在一起。
精美的花紋上彷彿跳躍著幾點光般,閃爍著繽紛的色澤,似是某種力量流淌在玉佩之中。
“好神奇!”我蹭了蹭卿弗離的臉,面板好的沒話說,再蹭蹭,大姑娘的面板都沒他好。我一直上下摩擦著他的臉頰,以至於他什麼時候將兩枚玉珏分開的都不知道。
“玉兒。”
“嗯?”
“我們下山罷。”
“啊?難不成你是想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種田?”
“不錯。”
“哈哈。”我笑笑,然後戳了戳卿弗離的腦袋,“你是腦子壞了嗎?你走了這偌大的南林豈不是群龍無首了?”
“無妨,這裡淺瓷他們。”
“那你不怕他們謀權竄位?”
“他們不敢。”卿弗離平淡道。
不敢,的確不敢。恐怕若是哪個野心氾濫的妖想要竄位,估計會被卿弗離笑著攆成渣渣……
“當南林妖尊多好啊,好吃好住還有我這樣的帥哥陪著你。哎,哪天你不想做妖尊了跟我說一聲,我來替你!”
“以後這些都是你的。”
“什麼啊。”我笑著推了推他,“你頭髮總在我脖子上掃來掃去的,癢死了。快去梳頭髮喂!”
銅鏡中的卿弗離,依舊是溫情脈脈的模樣。可總覺得有些不一樣,鏡中的他潑墨一般的長髮垂過腰際,面若冠玉,細細長長的眼睛中含著烏黑的瞳孔。眉心一點絳色美人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