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老狼老婆一般只准別人叫她的英語名字Lili。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西方文化和西方人種的崇拜者。Lili說起華人們的劣根性痛恨的表情不亞於其他中國移民說起JANE街或者DOWNTOWN的黑人口袋裡可能帶有隨時可能走火的槍支。因為她;老狼放棄了在國內某電腦公司董事總經理的位置;跟她轉戰加拿大。我來多倫多後;他們倆已經分居樓上樓下兩個臥室;原因很簡單;他老婆懷孕了;但不是老狼乾的;是一個白面板的據說是在高階寫字樓路有工作室搞音樂的風度絕對飄然的西人白髮老頭。
那時候;老狼老婆Lili已經歸順了上帝;看來那孩子是一定要被生下來了;奇怪的是老狼倒是無條件可以接受這個混血孩子;但那白人老頭說什麼也不接受。
老狼已經六次上門去做老頭的思想工作。拿他的話就是;給他老婆和那孩子去找一個真正的多倫多白人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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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宣誓加入加拿大國籍以後就完全把自己當一個真正的加拿大人了。她說她的國歌是加拿大國歌而不是義勇軍進行曲。她對我們來自中國的新移民的態度有的時候真可以說是種族歧視。她總是說加拿大白人主流社會怎樣怎樣。和中國人老混在一起;那是最沒出息的移民生涯。那段時間;她在DOWNTOWN的一個銀行上班;屬於要穿戴體面的高階白領工作。她總是尖細的高跟鞋黑絲襪和職業套裙。一個小時候賺12刀。而老狼的計算機專業工是一個小時三十刀。但她的表情和心態絕對比老狼驕傲得多。因為她是在和多倫多的金融驕子們在一起工作;而且裡面大多數是白人帥哥靚女。
也就是在DOWNTOWN的一個街邊咖啡館;她得以認識那個總在一邊喝咖啡;一邊譜曲的滿頭銀髮的西人破落音樂家。可能那老頭也就五十歲;因為他從不願意透露年齡;所以我們就只好略帶嫉妒地簡稱他為西人音樂家老頭了。
每天;那老頭據說都坐在一家叫第二杯的連鎖咖啡店裡。沉思的時候;樣子酷得好像美國電影巨星白頭翁。以前;在國內的時候;Lili說她最崇拜的好萊塢男星就是那白頭翁老帥伯。所以等看見了多倫多的某個咖啡館裡居然有一個他的替身;而且還會寫歌譜曲;就藉口瞭解和熱愛西方藝術撲了上去。
老狼和他去談過六次。才知道;他以前曾經破產過;現在是拿銀行貸款去寫字樓裡開了一個音樂製作室;目前又已經到了破產邊緣。這也是他不願意對他孩子負責的藉口之一。那音樂家老頭還總是說;你怎麼能確定是我的孩子?你要拿出醫學證明來我才和你談。老狼說;我和我老婆已經半年多沒做愛了;這就是證據。他說那不是;他還說;夫妻半年不做愛;是不可能的。老狼一咬牙;說;那等生下來做親子鑑定吧。
有一個週日;Lili去上教堂。我和老狼說起了信仰問題。我對老狼說;她信上帝的原因是因為上帝是白人。老狼也說;這個女人唯一後悔就是沒親自出生在西方白人家庭。有一次她被白人偷了錢包;她非說我是我們中國人;哎;上帝真的收留她和她的孩子就好了。其實聽老狼說;他有一箇中國朋友在這裡開珠寶店;喜歡偷的百分之八十是白人。我們中國人能移民來的素質還算高;不會輕易做三隻手。
有一次;我在網上看見;說這裡有些白人喜歡找中國女人是因為她們會倒貼。實在忍不住;我問了老狼;Lili是不是這樣?老狼被問得挺難堪;想了半天才說;他聽過那白人老頭做的音樂;的確很有才;有才的人總是要受窮的。
然後他說;你老魚和我老狼肯定不是天才;所以不怎麼窮。
3
老狼和他老婆Lili剛開始鬧分居;就忙著開始在網上找新女朋友了。他在北美幾個華人網站都登了徵婚啟示。他對我說不然他的心靈創傷讓他要活不下去了。他必須先解脫解脫。他說移民苦;移民裡面的男移民更苦。他還當著Lili的面把新認識的女朋友帶回家來吃飯。老狼總說;移民加拿大;讓他明白感情也是可以想移民一樣轉移的。感情不就是人的七情六慾;加拿大是開放的國家。既然開放;就別完全委屈自己的情慾。
要學會放得開。
那段時間;在老狼的分居硝煙下;我則一直在LINC學英語。我的英語被測定為四級。加拿大政府對新移民的幫助我看也就是這免費學英語了。我在的那個班有很多俄羅斯移民;裡面有醫生;美麗的莫斯科某電視臺節目主持人。有一次;老師問大家移民前都是幹什麼的;那位美麗的俄羅斯女人沒聽懂老師的問題;回答的是她在多倫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