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所謂美好幸福家庭生活的人也在嚮往其他的人生生活?著就是船上與岸下的邏輯吧。生活中總是難以面面俱全的;也總是有得有失。例如;大家都在對比移民們的海外和國內生活。我覺得還是各有各的優缺點吧。
人生總是會有遺憾的;例如我和W在多倫多某個秋天速死的愛情。
2
我不知道灰衣是怎麼走進我的生活的;我一直感覺她是一個很冷也很離我很遠的女人。她說話聲音幽幽的;從背後突然傳來的話;大白天也會嚇你一跳;好像是鬼。
失去W的那段時間;不得不說是我在多倫多最落泊的時候;我覺得吃飯睡覺毫無意義和感覺。每天就想著這天怎麼儘快結束。
石頭讓我去找個工作;分一下心。
而我感覺灰衣則似乎是躲在一角冷笑;她對別人的痛苦的一貫態度就是這樣。因為她說她覺得別人痛苦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眉麗在郵件裡提醒我;灰衣是一個敏感的女人;要我對她好一點;因為她的人生過去混得不是太好。
在清晨的幻覺裡;我依稀看見灰衣灰色的背影;我看見她和眉麗在南京大學的青春時代;她們穿同一款的裙子。感傷的時候;一起摟抱跳舞;還會互相親吻臉龐。眉麗似乎還和我說;灰衣在抱她的時候;她會有一種純精神的女性溫柔感。她說;這種感覺和你老魚給我的完全不同;是同性之間的純美友誼。
就這麼;在失戀的那段時間;我一直比較恍惚糊塗。我似乎聽見各種聲音。還有鬼魂在我們房子裡走動的腳步聲。他們似乎有的時候也來和我們爭搶生存空間。我聽見石頭一會兒說她要去讀博士一會兒說要去找一個小文員的工作。她也開始埋怨沒完沒了的面試;覺得是在被洋人挑猴。
我還聽見石頭用一個外表像路燈的喂鳥器引來無數野鳥在家的後花園。我聽見自己對自己說;多倫多是一出巴蕾舞。我還聽見一些老朋友活在世界各地的訊息。有時;我們現在都會偶爾在MSN上聊會天。
老龍的房子一會好賣一會不好賣。不好賣的時候;他帶了情人去洗桑拿;給桑拿男生兩百塊;讓那男生和自己情人做愛;而他在旁邊呼呼大睡。有的時候;他說他也想移民加拿大;但覺得加拿大會很寂寞;還老說要來看我;也總沒下文。
牛京在美國和米結了婚有了孩子;但那孩子看起來有些混血的感覺。牛京說;是不是在美國呆久了;孩子就會這樣;或者這孩子就根本不是他親生的。不過他無所謂。他們家最大的娛樂是每月一次去拉斯維加斯賭錢;輸錢的上限是一萬美元;到是米常輸;牛京還能贏贏。
艾月則有淡出的跡象;還老弄些莫名其妙的誹聞;我估計她鬧誹聞倒真不是為了炒作;年紀越大;她臉上歲月的痕跡也越明顯;人也似乎越糊塗越傻。
流浪詩人瓦瓦在北京搞了一個旅遊雜誌;還要和網路作家安妮寶貝一起帶一千個詩人共遊青海。
我問他;北京哪來的一千個詩人?
瓦瓦說;只要你的記憶中還有過唐詩宋詞;那你就是詩人一個。
我說;我一貫鄙視詩人崇尚詩意。
瓦瓦說;詩人和詩意是兩回事情。不過;他這生選擇做詩人;雖然後悔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
我暗暗想;等他六十多的時候再到大街上去號稱自己是詩人;會不會是一種人生最好的幽默或者自嘲?
我還問瓦瓦;詩歌對於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重要?
瓦瓦說;詩歌是生活的一個極其渺茫的背影吧。可有可無。他說這話的時候和他流浪的時候一樣堅定和無奈。
我最後問他;那什麼是這世界最後的殘酷的詩意?
瓦瓦沉默了半天;敲來了這十幾個字;這世界現在本來就已經沒有詩意。這東西只有舊社會才有。殘酷了還能是什麼好詩意?
我說;我就欣賞殘酷。因為我無法選擇不殘酷的詩意。
3
愛情是一種動物。什麼樣的動物;我還沒有結論。有時候我會這麼想。那愛情死了以後也會腐爛嗎?會有氣味吧?和煙的味道接近還是和屍體的?沒有不死的愛情和沒有不死的人生一樣;這是W的觀點。
一個人在混亂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無數次;我有時候反思我和灰衣的關係;覺得這也不應該那也不應該。其實;我對於雙性戀是一直比較害怕的;例如著名網友木子美;再例如萬人迷球星小貝的西班牙秘書呂貝卡。
還有一個我過去的按摩客戶;他總是要所有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