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吩咐道:“清點,別吵醒他,包嚴點兒,外邊還冷。”
動手給嬰孩包襁褓的寺僕自然遵命道:“諾。”
邊上的菏澤看著倒是笑了,道:“這都是君上第八個公子了,主上還是這麼稀罕。”
夏瑜目光半刻都離開那個被包裹近襁褓現在正在被抱緊貂皮披風裡的嬰孩,聽的耳邊菏澤的話,道:“八個,活下來的有幾個。”
聽得此話,菏澤倒是有些黯然,道:“這也怪不得主上,彼時主上去巡查東胡屬地,城中瘟疫,主上已經及時趕回,一切俱是天意,主上何必自責。”
夏瑜沒答話,此時眼見嬰兒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好,夏瑜伸手道:“給我抱抱。”
那些寺人僕從自然不敢不尊夏瑜之命,將孩子小心送入夏瑜手中,夏瑜抱住那軟綿綿的一團,小心翼翼的掀開孩子面上改著的那層襁褓,眼見那嬰孩這麼一番折騰,竟然還在酣睡,不禁淡淡微笑,道:“這孩子倒是好福覺。”
言畢抱著這個孩子反身出了這處宮室,上了馬車,返回國俌正室去了,而這一切從發生到離去,內裡那位正臥榻休息的修宜側室卻是連點兒聲響都為聽見,及至夏瑜一行人離去,先前被楊之孫制住的寺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修宜的內室,哭道:“主,小公子被國俌抱走了。”
燕國國君正殿。
服人整合一班武衛軍士討論最新的軍情——向東胡以北再次拓地。
十年前,服人檢拔軍中青年軍官與陣亡的烈士遺孤,組成了一隻武衛軍,由自己親自統領教導,有戰事時則親自帶領武衛軍上前線殺敵,無戰事時則與這些武衛軍一起狩獵,其中有能戰之人便遣于軍中為將為校,若有不能戰卻長於治世的就教入夏瑜手中鍛鍊一二,試才於地方。
這服人親自統領的武衛軍,顯然已經成為了燕國最大的一個人才輸送中心,隱隱了一種後世所謂“軍校”的雛形。